”容叙啧啧道,“如果不是底托有你的名字,我还以为这是哪个奢侈品店要消费千万抢破头才能购买的限量版呢,你手也太巧了。”
这夸夸话术太强,路识青彻底不好意思了。
“你喜欢就好。”
生怕容叙再继续花样百出地夸他,路识青赶紧转移话题:“你们是在聚餐吗?”
“嗯。”容叙将盒子捧在掌心,笑着道,“你来的不巧,今天是窦濯生日,我们可能得玩到半夜。”
路识青“啊”了声。
窦濯生日啊。
容叙看他眉眼有倦色,体贴地说:“你是不是刚下飞机,时差还得调一调,要不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喊你吃早饭。”
路识青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嗯。”
路识青一转身刚抬步走了一步,一个没注意把旁边一株玫瑰踩歪了点,他差点蹦起来,手足无措道:“对不起。”
容叙笑起来:“多大点事儿,你就是在玫瑰里跳舞也没关系。”
路识青知道容叙是个爱花的人,心疼地蹲下来看那朵开得漂亮的玫瑰花,伸手想把它扶起来看看还能不能救一下。
正手忙脚乱扶着,容叙突然伸手过来,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剪刀,“咔嚓”一声直接剪掉。
路识青手一空,捏着花茎茫然看他。
容叙笑起来:“送你了。”
路识青就算再迟钝也知道送玫瑰的意思,他怕容叙觉得他心思不正,赶紧就要拒绝:“不,我不能要。”
容叙想了想:“的确,一枝是有点少,要不多给你剪几枝?”
路识青见他拿着剪刀就要再咔嚓,忙退而求其次:“不用不用,一枝……一枝就够了。”
容叙“嗯”了声,终于放弃辣手摧花。
外面还在下小雨,容叙拿起旁边一把伞——明明才几步路,且雨下得并不大,他非得要送人家。
路识青被迫和容叙挤在狭窄的雨伞下,肩膀不自觉挨着,莫名觉得不安和局促,心口都在怦怦跳。
很快到了门口,路识青准备道完谢就跑。
容叙突然低头看他:“你身上穿的是谁的衣服?周哥的吗?”
路识青一怔。
下雨天冷,谢行阑把他的外套给路识青穿,一时忙过头给忘了。
谢行阑身形高大,西装外套穿在路识青身上显得他身形空荡荡的,袖子都要盖住手背了,那股奇特的木香包裹住他。
路识青“哦”了声:“谢行阑的,我忘带外套了。”
容叙没察觉到自己的眉头都蹙起来了,淡淡地说:“嗯。去睡觉吧。”
路识青点头,小心翼翼捏着带刺的花进房了。
容叙回到家,找到正在岛台喝酒的窦濯,把路识青送的东西故意往桌子上一放。
窦濯挑眉:“怎么,识青向你表白了?”
“差不多吧。”容叙支着下颌懒懒地笑,“送了件亲手做的礼物。”
窦濯幽幽看他。
容叙要是有尾巴早就摇成九级大风摩天轮了,笑吟吟地打开盒子欣赏那片玻璃红枫:“哎,你说他出去玩就玩吧,干嘛还要给我带礼物,哎,盛情难却啊。”
窦濯正打算挤兑他,手机突然一亮。
他低头看了一眼,神色微微古怪,说了声“等我一会”,然后一个人出了房门。
五分钟后,窦濯皮笑肉不笑地回来,手里还拿了个大礼盒。
容叙等他半天了,见他重新落座继续炫耀:“不光这样,他还单给我一个人带,刚才还掐走我阳光房里的一朵玫瑰,这和表白有什么两样。”
窦濯笑:“送礼物就能和表白画等号?”
容叙怜悯地看着他:“可怜的窦顶流,看来是没人和你表白过。”
“哦。”窦濯把精美包装的礼盒往桌子上一放,似笑非笑道,“那按照容水帝的逻辑,好吧,我摊牌了,识青也和我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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