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微微用力直接将容叙烂泥般瘫软的上半身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容叙倒是有点吃惊。
路识青看起来体虚孱弱,手上竟然还挺有劲儿。
不愧是练箭的。
“好啦。”路识青扶着他,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不习惯地偏头打了个喷嚏,催促他,“先去洗把脸把衣服换上吧。”
容叙嗯了下,借着路识青扶他的力道缓缓站起来。
路识青松了口气。
只是还没等他扶好,容叙浑身都没着力的身体直接往前一扑。
路识青瞳孔倏地一散,下意识想要往后退,可容叙沉重的身体已经像小山似的压了上来,两人双腿绊了下,整个相贴着重重摔回沙发上。
砰的一声闷响。
路识青后背倒在云朵似的沙发上,惊魂未定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刚才那瞬间的毫无支撑的失重感袭来时,他吓得心跳加速,手无意中地抓住容叙胸前的衣襟,指腹明显感觉到潮湿的单薄衣衫下的体温。
……以及那颗缓慢跳动的心脏。
容叙身形宽阔,常年健身,平时和路识青站在一起时身高相差其实并不夸张,直到路识青躺在他身下时,第一次直观地发现两人体型差这么明显。
——容叙一压下来都快要瞧不见路识青的人了。
路识青扑腾了下,根本爬不起来,容叙的脸贴在他的颈窝,他不习惯离这么近,挣扎着把俊秀的侧脸偏向另一边,露出纤细的脖颈。
像是主动把命门送上去的猎物。
“容……唔。”
容叙刚才那下有点起猛了,懒懒地压在路识青身上不太想动。
路识青漂亮的锁骨紧绷着,容叙的呼吸声喷洒在脖颈处的经脉边,耳畔似乎都能听到血液缓缓流动的声音。
路识青被压得胸口发闷,身体微微发着颤,手撑着容叙的胸口奋力往上推,耳根都红了。
“容、容老师……起、起来。”
容叙身体那点酒劲彻底上来了,头晕目眩地压着路识青,语调懒散随意。
“就在这儿睡。”
路识青哪里还敢扶他,忙说:“嗯嗯,就在这儿!你、你起来……”
前几天路识青还在为拉开五十磅的复合弓高兴,现在那点手劲儿却丝毫没有用武之地,脖颈青筋都被逼出来了也没能把容叙推开。
路识青没办法,只能尝试着示弱:“容、容叙,你压得我好疼……”
话音刚落,本来醉成一滩烂泥的容叙猛地撑着路识青耳边的沙发,努力一翻身,让自己滚到沙发最里边。
容叙眼皮都要睁不开了,手背抵着额头,嘴里还在低声说着:“抱歉。”
路识青:“……”
路识青撑着手微微喘息着坐起来,看着衣衫凌乱沉沉睡去的容叙,胡乱揉了下发烫的脸,嘴唇轻轻抿起。
算、算了。
醉成这样,也没办法把他扶回主卧了。
路识青缓了会,小心翼翼帮他把那皱得不成样子的衬衫脱下来,胡乱卷着丢进洗衣机里,又去客卫拿了湿毛巾给容叙擦脸。
容叙躺在那毫无意识,锋利的眉眼间没了平日的笑意,莫名显得冰冷而疏离。
平时只是轻轻碰下手路识青都觉得羞赧,但容叙一睡着,他胆子明显大了很多,拿着毛巾擦完脸后又往下欲盖弥彰抹了两下。
容叙赤裸着上身安安静静躺着,身上常年健身却不夸张的肌肉肌理分明,再往下就是漂亮的腹肌线条、人鱼线……
路识青盘膝坐在地毯上,托着腮在那看了一会,默默谴责自己。
要是他白天也有趁着容叙睡着扒他衣服的胆子,现在早就是社牛了。
唉。
路识青把中央空调打开,又拿着被子盖在容叙身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照顾醉酒的人,只好用手机搜了搜。
要让他侧着身子……唔,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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