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
容叙拿着窦濯手里的薯片吃了一口,换了个姿势:“这不能够啊。”
“什么不能够?”
容叙又要去拿薯片。
窦濯终于忍无可忍,一爪子拍在容叙手背上,啪得一声脆响。
手背传来一阵刺痛,容叙终于回过神来。
窦濯没好气道:“到底怎么了,说人话。”
容叙还是有点懵,他摸着手背和窦濯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又飞快移开视线,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
“没什么事,你是不是该走了?”
窦濯把腿盘到沙发上,皮笑肉不笑道:“本来我还挺想走的,但你一反常态半分钟催两次,我反倒不想走了。”
容叙:“……”
容叙故作淡然:“哦,行,你爱住就住,要我给你拿件睡衣吗?”
早就换好睡衣的窦濯沉默了。
认识这么多年,这是窦濯第一次见到容叙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
窦濯拿遥控器把电视关上,轻轻蹙眉:“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是识青那边出什么事了?”
容叙随口敷衍:“没什么事,不早了,快睡觉吧。”
窦濯看了看手表:“才九点半。”
容叙没吭声,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
窦濯更加好奇了。
这状态……
难道失恋了?
窦濯顿时急得开始心痒痒,好想第一时间嘲笑容叙。
他站在浴室外面等了大半天,容叙才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他好像在出神想东西,差点撞到门口的窦濯身上,困惑道:“你站在这儿干什么呢?”
窦濯神色古怪,幽幽道:“你这是在做什么造型吗?”
容叙不明所以,顺着窦濯指的方向看去,一侧的化妆镜上倒映出他茫然的脸……以及满头没洗的泡沫。
容叙:“……”
容叙皱着眉进去又洗了个回笼澡。
窦濯好奇死了,等他出来后一直跟着他。
“说说吧,怎么了到底?你留我住不就是为了把我当工具人给你理清思绪吗?你现在肯定乱得要命吧,我特别会给人分析感情了,之前哪一次我没准过对不对?”
容叙正烦着呢,吹完头发就在那摆弄手机,不理他。
窦濯好好一个“清贵公子”硬生生被急成话痨,本就不多的好话都要说尽了容叙也没吭一声,甚至还在买菜app上点东西。
“你在买什么?”窦濯问。
这下容叙回答了:“识青明早要喝鸡汤。”
窦濯立刻顺杆爬,顺势追问道:“所以你和识青到底怎么了?”
容叙幽幽瞥他,去厨房准备煲汤的配料。
窦濯旁敲侧击一晚上都没问出来,只好喝了碗鸡汤运动一会,含恨去次卧睡了。
他也不着急,反正就容叙的性格,把心事憋到明天已经是极限了。
等明天再笑他。
窦濯关灯睡觉了,梦里全是容叙虔诚真诚地向他认错,并且高呼“窦大师说得全都对!我真悔恨啊,当时竟然没有听你的!请你再为我指点迷津吧!”,差点乐醒了。
梦里全是容叙的道歉,耳朵里都要塞满了。
“窦大师……”
“哎!窦大师!”
窦濯一脚踩空,微微哆嗦了下,挣扎着睁开眼睛。
客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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