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斋醮、跳大神、喝符水,能试的法子都试了一遍。
最后无奈得出结论,沈司星是天生的阴阳眼,只能等他长大,男孩子阳气重些,天灵盖上的天眼会随时间慢慢闭合。
这些年,沈家河、郑晓梅重金求子,孙天师正式成为沈家的座上宾,沈司星恶心沈家河夫妻俩,因而极少露面,也与孙天师和他的徒弟老七再见过一两次。
孙天师有什么能耐,沈司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懒得拆穿罢了。总归他说的比唱的好听,光靠巧舌如簧,在龙城上层圈子里做掮客,就赚得盆满钵满。
这老七却跟孙天师不一样,有点真本事在身上。沈司星瞥了眼那位黑衣青年,对上老七漠然的目光后,又匆匆离开视线。
撞上认识的人,有些麻烦了。
孙天师热情的态度让另外三位天师感受微妙,龙涛建筑公司和沈家河的名号他们听过。可是,做法事是技术活,讲究师承和经验,跟家里有没有钱没关系。一个没有师承的野路子,下巴光溜溜胡子都没有的小少爷能懂什么?
这不是胡闹吗?
“沈……算了,叫你小沈吧。”一位身穿道袍,北方口音的中年男人努了努下巴,问道,“你肩膀上站着的这是?”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才注意到,沈司星的肩膀上居然立着一只拳头大小毛绒绒奶乎乎的玄凤鹦鹉。
沈司星低眸,晏玦正收拢翅膀,小爪子扒着他肩头,一动不动装仿真标本摆件。
“这是我的,”沈司星迟疑了一下,“我的宠物。”
“哦?宠物?”问话的中年道士笑出声,“我还以为是你请来的大仙呢,都说胡黄白柳灰,五大保家仙,我正寻思什么时候多了样鹦鹉,看来是我误会了。”
另两位天师也很不满,嘟哝道:“管好你的鹦鹉,别乱飞,一会儿耽误事。”
沈司星摇头:“他很乖的。”
说完又觉得自己不够硬气,刚想补充一句,“这只鹦鹉可比在座的各位懂得多”,晏玦就极通人性地翻了个白眼,把中年道士噎得不轻。
孙天师开怀大笑:“不愧是沈家公子,连鹦鹉都通灵智。”
老七站在他身后,扫了眼沈司星和晏玦,目光冰冷,令沈司星如芒在背。
集合完毕,负责接洽的小王抬起胳膊看了眼手表:“大师们,九点一刻了,今天才第一天,不如先上桥去看看?”
众人看向德高望重的孙天师,在场的人里他咖位最大,这种事还需要他拍板决定。
“老夫和沈小友一见如故,聊得太忘情,都忘了。”孙天师干笑,看了眼老七,才开口道,“小王,带路吧。”
沈司星腹诽,谁跟你一见如故?
过了九点,城市里的暑气就消散许多,风声呼喇喇的。
小王莫名感觉到冷,裹紧薄薄的外套,领着众人走向停车场中间一根宽大的梁柱,拨开爬满柱子的爬山虎,露出一架钉在柱子上的消防安全梯。
安全梯金属的扶手已经有些生锈了,钢管的接驳处锈迹斑斑,仿佛干涸的血渍。
小王握住扶手晃了晃,安全题嘎吱作响。
“从这里上去,大师们,放心吧,这梯子稳得很。”小王讪讪地说。
“就没有别的路能上去吗?”孙天师吹胡子瞪眼。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安全梯直上直下的要爬十几米,这不是为难人吗。
“有倒是有……”小王咕咚咽一口唾沫,“但是在两公里外,通天桥入口的位置,那儿一年前才出过事,都被封起来了。”
“出过什么事?”沈司星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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