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哭声。
他的头皮嘶嘶喇喇地一炸,湿淋淋的头发都竖起来,大喊一声壮胆,转身就想溜。
然而下一刹,他就听到窗外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小钟,别走。”
“啊啊啊啊!有鬼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别杀我!”
那人有些无语,顿了下:“……是我,沈司星。”
小钟侧身对着窗户,左手边是窗,右手边是浴室大门,梗着脖子一动也不敢动。
听到这话,他才转动僵硬的颈椎,慢慢转向窗外,下一秒,发出一声狼嗥鬼叫。
他的新室友,沈司星,穿了身月白道袍站在花坛上,只露出上半身,皮肤苍白,眼睛发红,比鬼还像鬼。
“你你你,”小钟快被他吓尿了,手指发抖,“你他娘的大晚上的不去值班,穿这一身奇装异服是在干嘛啊?”
“……”
沈司星嘴角抽了抽,向小钟伸出手,语气平静:“你先听我说,别回头,别看向门外,从窗台爬出来,出来再跟你解释。”
可是,沈司星穿成这样,小钟哪里敢听他的,万一爬出去被沈司星做掉了,埋在花坛里当肥料可怎么办?
脑子没点毛病,能在深更半夜的医院里玩cosplay?
精神病杀人可不犯法。
小钟骂了声卧槽,扭头就往门外跑,沈司星拦都拦不住。
然而,小钟还没跑到浴室门口,看到了一抹黑影,确切地说是一个老太太的身影。
她的衣衫便宜老土,脊背佝偻,身形瘦小,站在门外的过道上,静静地看着他。
老太太的头上却长着一张中年男人的脸,五官硬朗,眉毛稀疏乱飞,太阳穴鼓起紫色青筋,眼球瞳孔扩散,嘴角歪斜着,露出惊恐的表情。
男人的脸与老太太的身体紧密相连,下颌边缘到额头环绕了一圈犬牙差互的红丝线,缝合手法粗糙。
小钟被前后夹击,四肢僵硬,跟一根木桩子似的杵着。
咚咚。
老太太敲了敲门。
小钟惨嚎一声,两害相权取其轻,掉头鼠窜爬出窗外。
沈司星还站在窗户外头,搭了把手,拽着小钟一路狂奔。
尽管他穿着那身奇怪的道袍,小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此时此刻,沈司星对于他莫过于神兵天降,单薄的身材都伟岸起来。
几分钟后,两人坐在住院部楼下的花园长椅上平复呼吸和心情。
医院内部近日疯传的八卦,小钟也听说过,他气喘吁吁,脸色惨白:“哥们,刚才那该不会是……?”
沈司星点点头。
小钟抓了抓头发,摸到一手冷汗,刚洗的澡又白洗了。
冷风一吹,小钟打了个哆嗦,想到老太太头上那张男人的脸,后知后觉有些眼熟。
怎么好像是前些日子死去的清洁工大叔的脸?
老太太抢走了清洁工的脸,要是用腻了,下一个该抢谁呢?
“那什么,”小钟被自己脑补的东西吓得魂飞魄散,“你穿成这样,一定懂一点玄学,那个老太太变成鬼,在医院里闲逛是想要干嘛?我正面撞见她,那下一个死的不会是我吧?”
沈司星愣了下,沉痛地点点头。
小钟噗通一声,给沈司星跪了,嘴巴一张就要嚎哭。
他们就在住院部楼下,夜晚静谧,小钟随便嚎两嗓子,都能把一栋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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