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沈司星抱着程可心原地踱步,等她彻底安静下来,才抬起头,看向夜空,轻声问了一句,“请问,你有适合鬼婴的零嘴么?”
“嗯?你在跟谁说话?”小钟不明所以,四下张望。
忽然间,砰的一声,一包油纸裹着的饴糖凭空出现在花坛边。
小钟差点吓尿,又听沈司星说,“麻烦帮忙捡一下,”方才弯下腰,指尖打颤,一把捡起那包饴糖,递到沈司星手边。
真神奇,跟变戏法似的。
小钟脖子往后仰,左看看,右看看,想问又不敢问。
沈司星也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给程可心舔了一小口饴糖,便把糖果拿远了。
糖!程可心嘴巴一瘪就要哭。
“听哥哥的话,老实回答问题,我就把糖给你。”沈司星板着小脸,举着串了饴糖的木签,在襁褓前晃来晃去,像在摇晃拨浪鼓。
程可心黑洞洞的眼睛,跟着他的动作缓缓转动。
小钟在一旁听着,以为沈司星要问季婆婆的弱点之类的问题。
哪想到,他上来就问:“你想报复你奶奶么?”
程可心干咧嘴,不说话,嘴角溢出黑气。
“你已经报复过她了,对吗?”沈司星一本正经,直视程可心空洞的眼眸,不像在质问一个小婴儿,倒像在对平起平坐的大人提出疑问。
程可心扁了扁嘴,小脸紧皱,又吐出几条蛆。
小钟注意到她的牙龈红红的,那是窒息而死的症状,这种死后的现象有一个很美,也很诡异的名字——玫瑰齿。
“你在电梯间困住她,折磨她,像她当初折磨你一样。”沈司星语气平静,不带分毫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仅仅在推理可能的真相。
程可心瘪嘴。
“但你没想到,你的亲奶奶怨气太重,心太狠毒,死后成了厉鬼,接着在医院为非作歹,害人性命。”
“哇啊——!”
程可心埋进沈司星胸膛,哇哇大哭,像做错了事被幼儿园老师抓包的小孩子。
如果她能健康长大,到了上小学的岁数,也会像这样哭声洪亮吧。
沈司星垂眸,摸了摸程可心的后背,下巴抵住鬼婴湿漉漉的脑袋,寒意丝丝缕缕侵入他的肌肤,没入他的骨髓,但始终没有撒开手。
小钟心绪复杂:“这种事,谁能想到呢?也不能怪她一个小孩子。”
程可心死的时候才不到一岁,哪怕算上死后的十年,心智满打满算最多十一岁。
按活人的寿数算,小学都还没毕业呢,她能顶着对季婆婆的恐惧,想着去补救,去提醒,已经强过大人们许多。
程可心的口水和眼泪全往沈司星的衣服上擦,沈司星喜欢干净,过去租城中村的房子也能收拾得窗明几净,见状,嘴角一僵,把鬼婴扔给小钟,再把饴糖塞进她嘴里。
“别哭了,我会帮你,让季婆婆付出应有的代价,但你也要帮我一个小忙,好么?”
程可心吐了个鼻涕泡。
鬼婴冷得像一块冰砖,小钟却如同抱着一只烫手山芋,他连连跳脚,又不敢乱丢,只能惨叫一声:“啊!!!”
*
距离小钟的死期,还有两天。
昨天一整天,他跟着沈司星去了县城,又回到龙城第一医院搜了一晚上,摸遍了医院门诊部、住院部、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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