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结束前,沈司星挑灯夜战,连抄带水,能跳则跳,才把一沓试卷写完。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开学前夕,却收到了沈家河的微信,说是继母郑晓梅给他生了个弟弟,让他有空回家看看,别成天在外面野不着家。
附带了几篇公众号文章,标题离不开一个“孝”字。
沈司星心口一堵,差点冷笑出声,但也仅仅是一瞬间。
他闭了闭眼,点开沈家河的头像,干脆利落把人拉黑删除。
之后,沈家河并没有试图用其他方式联系,倒让沈司星长出一口气。
这背后的原因用膝盖想也知道,沈家河中年得子,说教几句就差不多了,到处设宴炫耀幺子都来不及,哪儿有工夫搭理他。
说不定,沈家河现在还没发现被拉黑了呢。
期间,沈司星与陆廷川相安无事,每周进行一次剑术训练,三次打坐修行,尽可能多地积蓄玄冥之气。
沈司星还借着周末的空当,接了几回凶宅的单子,赚赚外快,难度都不算大,他一个人就能搞定。
对于曾经不辞而别,失去联系一事,陆廷川没提,沈司星便识趣地不问,提了反倒是他要去圆谎,平白生出事端。
再者,那对沈司星而言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陆廷川如今留在他身旁,暂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如果能让陆廷川一直,永远地留下就好了。
时间一晃,来到清明小长假。
沈司星一模成绩不错,在一中名列前茅,排在二三十名,考TOP5的热门专业有些艰难,但以这回的成绩去报考其他重点大学的王牌专业,或是捡漏TOP5的冷门专业绰绰有余。
成绩发下来,沈司星跟班主任老郭说了声,他想去A大的考古系,他对历史、考古说不上感兴趣,只是专业对口罢了。
这让本以为他要报考龙城大学殡葬专业的老郭好生松了口气。
一中前些日子被人举报到教育局,清明假期不敢给高三生补课,发下一堆卷子,就把学生们跟鸽子一样放出鸽笼。
沈司星走出校门,便坐上孙天师派来的车,踩着检票时间赶到高铁站,在商务车厢和孙天师、老七碰头。
“校服?”老七冷嗤。
他翘着二郎腿,躺在宽敞的靠椅上,手里捧着一本《故事会》。
又是故事会。
沈司星抽抽嘴角,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蓝白校服短袖,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穿校服,总比看地摊文学的人品味高一些。
他扭过头,跟孙天师寒暄几句,坐到老七旁边的位置上,相隔一个过道,察觉到老七余光扫过来,唰地拉开了书包拉链。
“啾。”
晏玦从书包里窜出来,窝在沈司星怀里,鹅黄小脑袋靠着他的胸口,姿态亲昵。
沈司星:“呵。”
老七移开目光,哗哗翻动书页。
孙天师不晓得他们两个在打什么机锋,高铁发车后,他左右看了看,见商务车厢没有外人,于是换了位置,坐到沈司星身边。
“沈小友。”孙天师乐呵呵道,“你还是第一次出省,接上面的委托吧?”
“嗯,多谢孙天师举荐。”
“这有什么的,”孙天师摆了摆手,“做咱们这一行,私人的单子只是塞牙缝的小菜,给大企业开工动土做法事,给官方挖隧道、修桥选址,处理一些棘手的案子,才是真正能扬名立万的大事。有了名气,什么东西得不到?你看,你在龙城打响名号,上头的人不就注意到你了么?以后再接再厉。”
沈司星敷衍地点点头,转而问起这回的案子,据说,是邻省的云仙湖闹鬼,有一艘游轮在一个无风无浪的艳阳天,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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