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哆,晏玦狂啄沈司星脑壳:“这么大的事,你瞒到今天?不告诉我?!朋友没得做了,从今儿个起,我们一拍两散!”
沈司星捂着脑袋满床打滚,把雪白的空调被像斗篷一样裹在头上,只露出小半张脸。
“我……”沈司星嗫嚅,“我怕告诉你,你会说他别有用心。”
“他难道没有别有用心?”晏玦唧了声,恨不能把沈司星天灵盖撬开,把里面的水晃出来。
他恨铁不成钢道:“你想想,用脑子想,他一个酆都大帝怎会好死不死出现在人间?之前还给你送那么多有的没的礼物,总不能真的在追你吧?”
沈司星一愣。
晏玦的话不无道理,陆廷川的突然出现,肯定有比探明泰山府君失踪真相更深层的理由。
再者,陆廷川对他……
最多是师父对徒弟的关心爱护,再无其他。
“别那么说。”沈司星抿唇,“他现在是酆都大帝,就算记得之前短暂的相处,那也过去一千多年了。”
他只是陆廷川位列仙班途中,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晏玦啾了声,豆豆眼里写着两个大字,不信。
沈司星把晏玦薅过来,捋了两下羽毛,瞥一眼紧闭的房门,迟疑道:“对了,还有一件事……”
他思虑再三,把老七就是祁玖的事告诉了晏玦。
“要是想走,趁老七没发觉现在就走吧。你之前说老七目的不纯,但我看他人也不算坏,即使他包藏祸心,有陆廷川在也不能对我如何。”沈司星轻声细语,生怕声音大了把晏玦吓昏过去。
话说到一半,晏玦已完全石化,两腿一蹬倒在沈司星手心,豆豆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
“你还好么?”沈司星目露隐忧。
晏玦硬撑着,掀起半边翅膀:“还能抢救一下。”
一人一鸟头对着头,低声商议一番,暂时决定对老七实行装傻到底的计划。
总归晏玦如今是一只小鹦鹉,老七对他顶多有所怀疑,他们俩和陆廷川不说漏嘴的话,老七很难确认其身份。就是确认了,又能如何?
而且,老七再厉害,也厉害不过陆廷川,真跟他起了冲突,转头拜托陆廷川帮忙撑场子就是了。
晏玦是沈司星唯一的朋友,这点脸面,他还是舍得下的。
半小时后,沈司星脚踝上裹着保鲜膜,洗过热水澡,把身上的皮搓掉一层,才洗去在湖心岛上沾染的血腥味。
他擦着头发去到一楼,便看到陆廷川独自在客厅泡茶,身姿优雅挺拔,玉箸似的手指捏着精巧的茶具,动作流畅如画,虽在凡间,一举一动却仿佛身处酆都帝宫。
茶杯细微的碰撞声停下。
陆廷川转过头,笑了声:“愣着做什么?”
沈司星如听纶音佛语,脸颊微微发烫,慢腾腾地挪到陆廷川身边,捡了张皮墩子坐下。
陆廷川的长发和衣衫似乎都用法术清洁过,浑身上下不染尘埃,穿着现代人的衬衫,袖口和领口却没死板地系紧,露出平直的锁骨和肌肉线条漂亮的小臂,青筋些微浮突,状态松弛,却让人移不开眼。
“谢谢。”沈司星懵懵地接过茶杯,端在手中,眼睛盯着膝盖,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地方去,借你们的住处暂住一晚,可以么?”
“嗯……”沈司星点头,紧跟着,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师父,等云仙湖的案子了结,你就要回酆都了吧?”
说完,他抿了口茶,却被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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