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对了,他说酆都事情多,可能要过些时日再来看你。”晏玦歪了歪脑袋,思虑片刻,就把陆廷川那句十年后再见的屁话丢到一边,“还没问你呢,你们在水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沈司星摇头。
只是又一次,陆廷川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从天而降,劈开石棺,救他于万一。
当时,沈司星几近窒息,心脏跳动的速度反常,是陆廷川摘去差点勒死他的氧气管,捏住他的鼻梁,欺身过来,渡了一口玄冥之气,才吊住他一条小命。
那股气息温凉如水,隐有檀香。
沈司星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承受不住陆廷川强势的给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等再醒来,已是日薄西山。
“现在几点了?”
晏玦伸出爪子,在沈司星饱经风霜的手机屏幕上按了下:“六点半。”
沈司星头皮一紧,忙不迭夺过手机,点开订票软件订了一张回龙城的高铁票,顺便在微信上跟老七和孙天师各自道别,说他有急事先回去了。
晏玦扑棱翅膀,落到沈司星肩头,低头一看,奇怪地问:“什么急事?”
沈司星无语地斜他一眼:“清明节就三天假,明天我还要上学。”
“唧!”晏玦噎住,语无伦次,“你这,都病成这样了……还去学校上课啊?要不要这么拼?”
“高三了,天塌下来也得去学校,咳。”沈司星掩住嘴,咳嗽几声,掀开被子,从床上滑下来,整理回程的行李,“而且,我高三已经请过几回病假,再来一回,老郭那边糊弄不过去。”
晏玦望着他清瘦的背影,一时间哑口无言。
*
近一个月,沈司星都没接到陆廷川的消息,没再收到他的礼物,剑术课也默契地暂停。
沈司星猜测,陆廷川可能在酆都政事繁忙,才没法儿分神搭理他。
这回,虽然陆廷川没有当面告别,但好歹不是不辞而别了。
到了五月份,龙城天气渐暖,草长莺飞,绿树阴浓,心急的夏蝉爬上树干,发出嘈嘈切切的噪音。
孙天师知道他临近高考,复习任务重,把上回云仙湖的报酬打给他之后便让他好好复习,什么生意都等六月之后再说,有赚钱的活计,一定不会忘了提携他。
沈司星左右无事,于是埋头苦读,倒比高中三年的任何时候都要刻苦。
老郭看得心疼,嘱咐他回家别熬夜,以他的成绩,去A大考古系绰绰有余。
日子奇异地平静下来,沈司星起初有些不习惯,总觉得空落落的,但等他接到沈家河的电话时,他又恨不得把前一句话咽回去。
手机屏幕上跳动着“沈家河”的名字。
沈司星握着手机,拇指悬在拒接按钮上,电话就突然挂断。
没过一会儿,沈家河的电话再次拨进来,沈司星没接,又锲而不舍地拨打。
“欸。”
沈司星叹口气,有些后悔他没在拉黑沈家河微信时,顺手把他电话也一并拉黑,现在好了。
他板着脸,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就传来沈家河的咒骂声:“他就是个讨债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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