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可出名了,以前出门是别人求我办事,现在是跟我打听小天师的联系方式,要不是我拦着,沈家门槛都得给那些人踏破了。”
沈家河身形僵硬,脑子乱成浆糊,磕磕巴巴地问:“小,小天师?”
孙天师哑然,好像没想到沈司星都干出名堂了,还没跟家里人坦白,更没料到沈家的父子关系如此生疏。
“哈哈,”孙天师有些尴尬,“老夫的意思是……”
“是我。”沈司星语气轻飘飘的,没当回事似的,“有什么问题么?”
沈家河立刻否决:“别开玩笑!家里绝不会允许你去做什么天师!丢不丢人?”
沈司星闷笑一声,清淡的眉眼因这刹那间的快活劲儿变得鲜亮夺目。
沈家河脸涨成猪肝色,看看孙天师,再偷瞄一眼沉着脸的老七,恨不能削尖脑袋钻进地缝里。
“孙天师,我不是这个意思,呸,怪我,嘴巴没把门说错话了。欸,都是孩子不懂事……”
沈家河话音未落,就有几个眼熟的客人看到沈司星,浑然不觉宴会的主人在场,将沈司星和孙天师团团围住。
其中一位,还是龙城建投集团的董事:“小天师,您也在?稀客啊。各位,这就是救了我们集团一命的沈天师,别看他年纪轻轻,通天桥那事,便是他和孙天师两人出手解决的。”
“幸会幸会,小天师久闻大名了。”
又有医药公司的领导,见到沈司星跟见财神爷似的:“托小天师的福,公司股价涨了几回,您下回再想推出什么灵丹妙药,不如先考虑考虑我们?”
沈家河站在人群外,一脸茫然,心中七上八下,惊疑不定。
难道孙天师没在拿他开玩笑?说的都是真的?
沈司星真去做了那劳什子的天师?晦气的阴阳眼,还能有这么大的用处?
被自己视作耻辱的弃子,如今有了光明的前途,站在一群商界高层间不搭腔,也有人趋之若鹜,这让沈家河一时间难以接受。
等人群散去,沈家河才在角落里找到沈司星,板着脸,摆起亲爹的谱:“高三不好好学习,搞这些歪门邪道,能考上大学吗?”
沈司星掀起眼皮,血色的阴阳眼定定地看过去,把沈家河看得发抖。
他答非所问,声音清冽:“酒店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有事也不能告诉你,这不是小孩子能掺合的。”沈家河重重哼了声气,咬着牙根说,“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复习,以后也不许瞎折腾。再让我从孙天师那里听到你又去胡闹做什么天师,集团的生意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
沈司星觉得沈家河实在可笑,而他也的确当着沈家河的面笑出
声:“光我坐电梯上楼的几分钟,就看到了三只鬼,再多一只就能凑齐一桌麻将了。爸,你确定不请我帮忙?”
“你……”沈家河瞠目结舌,又惊又怕,“别胡说!”
“一会儿我再去客房部转两圈,说不定能有新收获。”沈司星眯起眼,鼻翼皱了皱,抬头看向天花板,“在楼上,对么?好重的阴气,日久天长恐怕会出事。”
沈家河的理智在恐惧之下一点点瓦解,又听沈司星说:“这件事孙天师处理不了,你去求他,他也会找到我头上。到时候,我就不一定有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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