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抹油退了出去。
沈家河看到沈司星这副对谁都爱搭不理,丧里丧气的样子就满腹牢骚,再一见踩在他肩头假装标本的晏玦,更是满肚子的火。
沈司星才住进酒店一晚上就发生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果然晦气。
“请你来做事,不是让你带只宠物鹦鹉来度假!”
晏玦的豆豆眼转动几圈,起了坏心眼,突然口吐人言:“我不是宠物,是沈司星的朋友。”
鹦鹉会说话?!
沈家河吓一跳,扑通,从沙发上摔下来,捂着屁股,龇牙咧嘴哎哟哎哟地叫。
沈司星扯了下嘴角,站起来,俯下身。
沈家河以为他要扶自己起来,正要伸出手,哪想到沈司星捡起他落在地上的烟头,丢进烟灰缸碾灭。
“你……”沈家河张嘴,想教训他一顿,但瞥见沈司星肩头的晏玦,便把话咽了回肚子里。
沈司星掀起眼皮,冷不防问:“你有没有什么仇人?”
沈家河神情一僵,扶着腰坐回沙发上:“做生意的,哪可能不得罪人?”
“我是说,”沈司星定定地望着沈家河,“已经死掉的那种。”
沈家河愕然,慌忙否认:“没有!集团做的都是合法合规的生意。”
沈司星瞳色寡淡,衬得他虹膜那圈红光愈发妖冶,沈家河被他盯着,越发心惊胆颤,眼珠子左右乱转,气势如山崩,一下就垮了下去。
“很多年前,大概十年前吧,好像是有一个……”
沈家河出身贫寒,但脑子好,样貌端正,从小县城考上大学,毕业后加入当时还是建筑公司的龙涛,靠着花言巧语得了前任老丈人的青眼,和沈司星的母亲结为夫妻,也顺理成章入主集团。
沈家河有了钱也不忘本,把同乡老陈、老周等人弄进集团跟他混,但其中跟他最为合拍的当属大学同窗邵建国。
等到开发龙涛大酒店的时候,沈家河就把左膀右臂邵建国安排去主持项目。
然而,财帛动人心,大笔现金流入让邵建国起了私欲,经他手的款项,都要被薅掉一层羊毛。
沈家河察觉此事,起初并不相信,但看到真凭实据后又不得不信。
亲手扶植的好兄弟居然敢动他的钱!
沈家河恨得牙痒痒,欲把邵建国食肉寝皮,于是想了个损招,借邵建国名下的公司做担保,找银行贷了大几千万,保证年后就还。
钱流入自己做的酒店项目,邵建国也不疑有他,可等到了期限,沈家河一拖再拖,滚刀肉一样,说什么也不肯还。
邵建国的家业赔了个干净,想方设法搂的钱,换了个名目回到沈家河手中,还倒贴几千万。
两人就此结下梁子,邵建国被开除出集团,还身背巨债。沈家河以为他要远走高飞,孰料那人杀了个回马枪,在当年还在浇筑地基的龙涛大酒店自杀身亡。
尸体坠入还未凝结的混泥土中,被混合搅拌,浇灌在酒店地基里。
沈司星眉心动了动,面色不虞。
晏玦也收拢翅膀,一瞬不瞬盯着沈家河,心想,好嘛,父子俩都是狠人,只是沈家河压根没有下限。比起他,沈司星就是性子内向了点儿的小白兔。
沈家河呵了声,话锋一转:“邵建国不贪财,不动不该动的东西,不什么事都没有?他要恨我,可以,但这么多年了,他要是变成鬼,还记恨着我,追到我头上,未免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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