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着,补充道:“我来过这里,知道吃的在哪儿。”
听到这话,沈司星的耳尖发烫。
陆廷川的确来过他家,但那时陆廷川没有露面,把他当纸片人养,他还能自欺欺人一番。现在两个人关系变了,陆廷川则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屋子里,他的地盘上,搞得他连呼吸都有些许紧张。
“那你自便,我去洗个澡。”沈司星轻吸口气,转身回到卧室。
合上门的瞬间,晏玦咻地跟了进去,拢起翅膀,蹲在衣帽架上,歪了歪头,看着沈司星翻箱倒柜找得体的睡衣。
“你不对劲。”晏玦横插一句。
沈司星好不容易从一堆有的没的衣服里,翻出一身不是老头衫和大裤衩的成套短款睡衣,闻言,敷衍地唔了声。
晏玦好奇得要死,简直抓心挠肝:“他到底来干啥的?怎么跟到家里来了?是不是酆都又出了什么岔子?”
“那倒没有……”沈司星本想说,这回出岔子的是他,但看到晏玦目光炯炯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要是被晏玦知道,他被泰国小鬼缠上,可能命不久矣,不知道这傻乎乎的鹦鹉能闹出什么乱子。
“师父他来人间看看我。”
“他没事来看你做什么?”晏玦不信,鼓了鼓脸,想到陆廷川黏在沈司星身上的眼神,忽而福至心灵,“哦豁,我知道了,你俩指定有事儿。”
晏玦越说,越觉得这想法很有道理。
酆都大帝日理万机,虽然跟沈司星是师徒,又是过了命的交情,但也没必要跟到沈司星家里来,说话的语气还那么亲密,且旁若无人,连他都插不进去嘴。
“你该不会跟他……?”晏玦瞠目结舌,吱吱大叫,像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
沈司星叹口气,抱起睡衣和浴巾,拐进主卧浴室,关门之前轻飘飘撂下一句:“嗯。”
晏玦砰地撞到门板上,头晕眼花地落到地毯上,内心无比震惊:“我靠!不是,沈司星,你路子这么野啊?”
半晌,哗啦啦的水声停下。
沈司星走出浴室,脑袋上罩着浴巾,擦着头发走进客厅,就见到晏玦窝在茶几上的竹编果盘里,霸着电视机看肥皂剧。
陆廷川端坐在沙发上,捧着他的一本课外书,津津有味地读,一人一鸟互不打扰,但气氛微妙凝滞。
见沈司星出来,晏玦立刻跟他挤眉弄眼,瞄一眼他,再扭头瞟向陆廷川,脸颊上的腮红红彤彤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沈司星头大不已,生怕晏玦给他来一句:“不给哥们重新介绍一下?”
于是,沈司星快步走到陆廷川身前,攥住他的手腕,把人往卧室里领:“师父,过来帮我看看。”
陆廷川挑了挑眉,并没有多问,顺着沈司星的力气起身。
关上房门,不等陆廷川发问,沈司星抢先一步说:“晏玦性格就那样,但他心地不坏,你别介意。”像是担心陆廷川一个不舒坦,就送晏玦下去见他前夫。
“我知道。”陆廷川了然,随后无奈地问,“在你眼里,我的脾气有那么恶劣?”
沈司星哽住,抬眸扫了眼陆廷川,心想,如果他也算脾气坏,世界上恐怕没人称得上是好脾气了。
好在陆廷川没有追问,转而问他,是不是后背疼?越到后期,镀金婴尸附着的那块肌肤就越容易疼痛,尤其是沾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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