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溜圆无措站在墙边的样子还挺萌,勾唇笑了笑:“那算了。”
见状也不打算再继续为难他,拿起方才放下的几本书转身要走。
刚准备开门,衣服角却猛地被人拽住。两秒后,身后一个糯糯的声音传来:“我熬了粥,要喝吗?”
见人背对着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李子清咬咬唇,又小声补了句:“是你喜欢的红豆味……”
林沐晨回头,看见人眼中一副怯生生怕被拒绝的样子,这才后知后觉灵醒,连忙咧嘴笑起来:“行啊,来一碗吧。”
说罢放下东西换鞋:“熬粥就熬粥,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你下次说话声音大点。”
“总这么轻声细语的,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
扶夏打人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季晏承脸上的巴掌印整整两天都没消下去。
祁靖川知道肖让这家伙总坏事,于是趁着陶知不在,直接把季晏承约到了家里,就他们俩人喝点酒,好好聊一聊。
季晏承再好面子,跟自己兄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祁靖川一问,他就实话实说了。
对于近来季晏承和扶夏之间发生的事,祁靖川算是为数不多知道其中原委的。
以前总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两人之间的感情容不得外人多嘴,就是磨合多了才能慢慢悟出来。
但看季晏承这个不上道的样子,他心里也跟着着急。
遂也顾不上得不得罪人了,直言道:“不是我说你,挨的这一巴掌纯属活该。”
“嘭”一声,酒瓶中的木塞被拔了出来。
“我知道。”季晏承给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满,之后端起来往嘴里咚咚灌了两口。
“你知道个什么?”
祁靖川从他手里将杯子夺过来,掷地有声磕在酒柜边的吧台上。
“你要是真知道,就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拽走了,你也不看看当时在什么地方。”
“就不说路人了,边上总有他同事在,还有他上课带的那些学生吧?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是真的一点不为他考虑。有没有想过之后你拍拍屁股走了,他回去要怎么面对那些人?”
事情本来已经过去了,经祁靖川这么一说,季晏承回忆起当天的场景,不自觉又沉默下来。
“还有,我那天都没好意思告诉你。”人说着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我去画廊找你那天刚好和扶夏是前后脚,他出来,我进去。”
“下着那么大的雨,你就因为自己心里不痛快,非把人从两百多公里以外的地方叫过来。”
“这也就算了,你注意到没?扶夏那天走的时候根本没带伞,淋着雨回去的。想都不用想,身上肯定湿透了,至于晚上发不发烧的,他肯定也不会告诉你。”
祁靖川手指无意识在桌上点了点,凑过来凝神望着他:“你自己看看,你这是正儿八经追人的态度吗?”
“你对他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就不要大言不惭在人面前谈什么喜欢和爱。”
“等你什么时候真正从心里把他放在与自己平等的位置上了,甚至为他考虑多过于自己,扶夏不傻,他自然会感受到你的心意。”
季晏承坐在高脚椅上颔首,虽然没回话,但祁靖川知道他这是在思考,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但他了解季晏承,想了想,又问:“你跟我交个底。”
“哪怕只有一瞬间,你是不是产生过想用他在意的东西逼着他就范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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