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甜圆想了想,说:“刚才好像有听到他说去洗把脸。”
她没讲的是,听到这句话已经在很久之前了。
刘玲玉误以为阿瑟刚刚离开,把指挥对象换成江质眠。灶台上方是盛着水的大铁锅,下方是用来塞木柴的灶口,有一道回字形的凹槽用来积燃灰和烧完的木炭。
墙壁正对着灶台,沿墙用竹子起出了长方的框放木材,连接着地板的位置也起高了,人坐在凸出的竹条上,前面是灶台,后面就是木头,取用非常方便。
江质眠俯身用铁钳从灶口里夹出一条燃烧着的木柴,在底下的灰堆里熄灭。把铁钳放回去的时候手掌顺势撑了一下竹条——凉的,只有被火烘烤出的微温,坐在上面的人应当已经离开了很久。
他动作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起身,回到了原位。
与此同时,阿瑟的眼膜贴到了时间。
他下床,忍着嫌恶穿回汗湿的短袖,没回二楼厨房,而是从另一侧楼梯下去,出了吊脚楼。
光明正大在房间里划水的片段节目组没敢拍,这会儿他单独出去,摄像组的人请示了导演,在对方点头后派人跟了上去。
转眼到了早晨八点钟,厨房里的食材连带调料都被消耗一空,做早餐的任务终于进行到了尾声。
阿瑟始终没回来,嘉成和刘玲玉都没吭声,搅鸡蛋搅到手臂都抬不起来的甜圆看看两位前辈的脸色,主动站出来说了句。
“瑟哥这把脸洗的还真够久的哈。”
她是带着笑说的,语气也比较亲昵,因为走的就是活泼甜系的少女形象,话里的针对意味没那么浓,更像是妹妹埋怨哥哥。
虽然同样是沉默,但嘉成比刘玲玉熟悉阿瑟,内心是偏向他的,只是刚才没想到以什么样的方式能较好的提起这个话头。
现在甜圆开口了,他自然接腔圆场:“说不定是洗完脸又接到节目组的单人任务了。”
头一个响应这话的居然是涵成:“是啊,早上五点半导演就把我叫起来了,够能折腾人的……不过瑟哥刚刚烤了那半天火,别是烤晕了。”
他们这两句话下来,刘玲玉的表情放缓了些,她作为厨房总指挥,是刚刚最忙的一个。后来火的大小都是江质眠去管的,在案板和灶台间来回跑。
“再泡点薄荷水备着。”她淡笑着说:“质眠也被烤了很久,天气这么热,中暑就不好了。”
江质眠平和道:“正巧薄荷水也是阿瑟带过来的,小孩子心细,准备的东西每回都能派上用场。”
这话说完,其余人都看了他一眼。
刚刚把阿瑟活都干了的江质眠都这么说了,这话题自然揭过。一个半小时他们折腾出了二十份早餐,大大小小的盘碗挤满了桌面。
接下来就是送早餐了,江质眠上楼找人,嘉成带着涵成去一楼杂物间里把推车推出来。
三楼的卧房门虚掩着,江质眠推门进去,房内空空荡荡。他环顾一圈,走到浴室前抬手敲了敲。
“阿瑟?”
两声询问后没有回音,他干脆拉开了门,阿瑟没在里面。洗漱台残余着未干的水迹,江质眠随意瞥了眼,望见洗漱台边上的垃圾篓内扔着两片撕开的眼膜包装。
他睡眠质量不好,昨天下午难得睡了好觉,昨晚自然没那么容易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假寐。
昨晚阿瑟护完肤就没再进过浴室,他听了半宿对方均匀的呼吸声。
等到他下楼,其他人已经把早餐装车,他们往推车里架了两块木板,将食物分层放进去。
嘉成往他身后看看:“小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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