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说:“我的意思是,是真的炒。”
阿瑟忽然沉默,在脑海中浮现的男人漆黑的眼神里,无声地打了个寒颤。
嘴硬:“扯什么呢,法治社会……”
法治社会这个词由任性妄为的阿瑟说出来怪怪的,顾明笑了一下:“我开玩笑的。”
阿瑟:“……”
顾明:“但后果的确很严重,我所有的执照大概率都会被吊销,那就不能继续担任你的营养师了。”
阿瑟:“没那么严重,我联系你又不是想让你干什么,只是问问你都是什么时间点来送餐。”
顾明迟疑片刻,但电话接都接了,就诚实道:“楼上楼下三层都属于江先生,我平时住在下面,到饭点江先生会亲自下来取餐。”
阿瑟一顿:“你一直住在楼下?”
顾明应声:“从秦姐让我过来的那天起。”
怪不得……阿瑟第一万遍腹诽江质眠变态,直接道。
“我都知道了,那你没必要再藏着。我想吃下午茶,你等下送上来给我。”
顾明下意识看了眼时间:“你一般不会在这个时间点饿的。”
阿瑟不容置疑:“我饿不饿难道是你说了算?”
顾明无奈,犹豫中感受到他要发火,只好谨慎地问:“江先生在吗?”
阿瑟:“他出去了,你送你的,等他回来我会告诉他的。”
阿瑟:“放心,我担着,你不会真被炒的。”
顾明只好答应。
放下手机,他着手准备下午茶,而阿瑟翘起二郎腿,施施然给江质眠发了条短信。
-眠哥,能不能早点回来啊?
-想你。
三个小时的工作量硬生生压到一个半小时完成,江质眠回来的时候额角带汗,进门却见到一双陌生的男鞋。
客厅深处传来甜品的香气,沿着这股味道走近,紧挨着的两个人也映入视野。
阿瑟上半身光着,没穿衣服,像是刚洗完澡,象牙白的精悍上身滚着透明的水珠。腹肌和松垮垮卡在胯部的睡裤裤腰都湿漉漉的,修长有力的胳膊揽着身边脸蛋只能算清秀的青年,戴着戒指的拇指摩挲他的脖颈。
青年肉眼可见的浑身僵硬,颈部被抚摸的位置,留着一个清晰的咬痕。
面对面撞上视线,顾明基本上就要昏倒,而阿瑟看着江质眠,平和地微笑着,眼神中流露一种漫不经心的挑衅。
顾明把声音压得极低,咬牙切齿。
“老大,我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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