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搬。他们动作快,等嘉成他们回来,木屋前的灶台已经有了个雏形。天气也完全放晴了,太阳比雨前更烈,没一会儿就烘干了地面。
刘玲玉和甜圆把木柴搬了出来,一半用来烧,一半铺开,让太阳晒得更干。
换回来的锅架上灶台烧水,烧的时候才发现刚才忘记接雨水了,只能省着用包里的矿泉水。江质眠把两只兔子提到另一边去杀,阿瑟不太能见得了这种场面,但好奇兔子会不会叫。
他眼睛落在锅里逐渐冒出气泡的水面,耳朵高高竖起,结果没等听见什么动静,肩膀先被拍了一下。
骤然一个激灵,阿瑟凶冷的眼神立刻飞了过去,正触上江质眠淌着血的脸颊。
男人身上湿透的衣服才晒到半干,颜色呈现出一种陈旧的深色。此刻上面还溅上了凌乱的血点,他的胳膊上也有血迹,提着剥了皮的两只兔子的右手血迹最重。失去生机的兔耳软塌塌地垂下,覆盖在他手背,渗出的血把整只手浸成红色。新鲜的血珠沿着指骨凸起的青筋流下,一滴滴砸到地上。
搭在他肩上的是那柄将活兔开膛破肚的小刀,刀柄被手掌握住,没沾多少血,勉强还算干净。因此江质眠用左手捏住刀尖,用刀柄拍了他的肩膀。
强烈的血腥味随着转头的动作扑面而来,阿瑟表情凝固,视线往下落到那把刀上,屏住了呼吸。
江质眠笑了笑,收回小刀,直接连同兔子往边上一扔。说:“帮我擦一下。”
血腥味没那么重了,阿瑟盯着他看了会儿,还在犹豫,就听涵成痛心疾首地喊了一声,拔腿奔过去对着地上的兔子一副不知从何下手的模样。
嘉成也注意到他,问:“你嚷什么呢?”
涵成指着兔子:“眠哥就给扔地上了啊!”
嘉成好笑:“不然呢?”
涵成下意识:“那不就不干净了?”
“反正也是要烤的,到时候最外面那层不要就行了。”阿瑟接话:“你还想给它们洗洗再烤啊,我们哪儿来那么多水。”
涵成才反应过来,他还存着食物得洗过再吃的生活惯性,忘了自己正求生呢。
“怎么感觉就我这么傻……”
他郁闷地扭头,发现站得远远的甜圆正在笑他——她也受不了刚宰杀完的兔子形象——两个人对视,立刻又互呛起来。
这么打过一轮岔,等到嘉成把兔子捡起来和有杀生经验的刘玲玉一块儿把它们架上火烤了,阿瑟收回视线,发现江质眠还在望着自己。
他左侧颧骨和下巴上都有血,天然凶悍的五官被黏稠的血液浇筑出迫人的戾与莽。黑沉的眼睛陷于深邃的眼窝,像两口能吞噬情绪的井。
他还在等。
阿瑟被看的一怔,鬼使神差抬手把他颧骨的血抹了。血液被温热的掌心在脸上涂成一块红斑,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又万分嫌弃地把血蹭了江质眠身上。
江质眠毫不在意,似乎他做了这个动作就很高兴,眼睛弯了弯,那种压迫感轻易就散了。
七个人分两只兔子,另外煮了一包面。包里剩下的水让江质眠洗了手之后就用光了,不过秉持着享受当下的原则,他们吃得还是很开心。
一方面是真的饿了,另一方面节目组给的烧烤酱确实不错。两只兔子烤完表皮全都碳化,撕下外面这层后就露出里面冒着香气的白肉,兔肉单吃没味道,沾上酱顿时就不一样了。
刘玲玉和甜圆怕烫,晾着肉先去吃拉面。阿瑟也怕,但江质眠会用小刀给他剔肉。
当然,小刀也洗干净了。
即使是嘉成这么圆滑敏感的老主持,看着他们一个剔一个吃,都忍不住主动cue了热搜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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