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顿了顿:“你不去逛一下吗,跟着我们可能有点无聊。”
“不会啊。”我想了想,有些生疏地说:“我就是来见你的嘛,跟着你怎么会无聊。”
我从来没对女生说过这种有点暧昧的话,说完自己也很不好意思,还有点窘迫,忍不住移开了视线。因此也忽略了林明和息息忽然投来的目光,和陈笑尴尬的笑容。
林明说:“想跟就让他跟着吧,无聊了就自己去玩。”
他这句话其实存在轻蔑的含义,形容宠物似的,不过我的钝感在这时候倒被激发了,只顾在意陈笑同不同意,没有注意林明的语气。
陈笑看着我,点点头。
我就高兴起来,说:“你们现在还不走吧?我去一趟卫生间。”
卫生间门口就有一个,我急匆匆地跑过去,上了个厕所,再到洗手台洗了把脸。
拿纸巾擦干后,左右看看,感觉是没有油光了。但搭在额头上的刘海沾了水,变成一缕一缕的,显得不太干净。
我又用纸巾包着它们一点点捏,试图让刘海变干。旁边陆续有人过来洗手,男男女女,大部分都穿着cos服,看起来很耀眼。我一退再退,最后几乎缩到了墙边,小心地低头弄着我的刘海。
好不容易觉得差不多了,看一眼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了十分钟。着急忙慌跑回原来的地方,却没看到人。
我心里一慌,扭头四顾,还好在不远处看见了和人合照的陈笑。
小跑过去,我因为着急而声音略大:“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
然而,林明在摆弄相机,陈笑正在摆姿势和人合影,息息倒是空着,却没搭我这句话茬。反倒是和陈笑合影的那几人转头望过来,眼神茫然。
我被晾在这里,一下子发现自己话说的不对,久等,压根没人等我。
尴尬感霎时没顶,我今天总在尴尬,其他所有的情绪都牵系在陈笑身上。她对我亲切一些,我就浮起来,她不理我,我就沉下谷底。我没有自己融入她这个小团队的能力,尴尬成为我的常态,当我意识到这点后,先前朦朦胧胧的自卑感也分外强烈起来。
我安静地站到息息旁边,不说话了。
接下来我终于回过味儿,林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像条哈巴狗,盲目地跟在他们后面跑,没有需要我帮忙的事,也没有说话的机会。吊着我的那根肉骨头就是陈笑偶尔跟我搭的一两句话,但她好像也在等着我“无聊”,主动离开。因此搭话的时候很少,比起真的想和我说话,更多是一种“觉得你可怜”的于心不忍。
在无意义的奔波途中,我莫名想到了那次桌游场上的孙彦豪,忽然感同身受起来。
那天晚上,林寒因为融入不了蒋枫所在的牌桌,主动走了。
孙彦豪为什么不走?可能不是他厚脸皮,他不想走,而是他把自己的目的显露得太明显,就是和蒋枫玩儿。桌上的其他人都看着,都知道,旁观你的努力,心里暗自发笑。如果就这么一走了之,就像是过来给大家表演了一场小丑剧,鼓起勇气入内、狼狈递出橄榄枝,再抱着没人要的枝条灰溜溜走人。
虽不至于上升到可悲的程度,那也确实可称一声可怜了。
所以除了坚持到底没有其他选择,我跟着陈笑跑,而孙彦豪沉默地坐在蒋枫对面。
但是,蒋枫这样的人,会有过这种时候吗?
他的人生里哪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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