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夸下海口果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周四早上没课,因为我没有预约,只有主任医师有号,挂号费就比普通医师贵25块。说明了目的之后又被拉去体检,先是做了骨骼线测试,接着做脑部的核磁。总之,还没见到蒋枫口中神奇的“生长激素”,已经先去了五百多块,几乎榨干了我的小金库。
“骨骼线还没闭合,存在生长激素分泌欠缺的症状。”
主任医师看着我的片子:“你这种情况是可以打激素,但过了黄金生长期,不能保证效果,还会有一些副作用。我看你不像其他有迫切需求的患者,你确定要打这个针吗?”
我琢磨了一下什么叫有迫切需求的患者,觉得医生应该指的是侏儒症。
那我肯定不能和他们比啊……
我问:“打了还是能长高的吧?”
主任医师:“理论上可以,不保证。而且按你的年龄,大概再半年骨骼线就差不多该闭合了,顶多也就是打这半年的。”
我问:“那这个针多少钱啊?”
主任医师:“分粉剂和水剂,按照你的体重计算注射量,粉剂一针800,水剂1000。水剂贵些,但效果也好,一般患者都会选择水剂。一周一次,一个月四针。”
医生说我最多打半年,用水剂的话一个月4000块,半年就是24000。我迅速心算一下,然后倒抽一口凉气,这比我四年大学学费还贵呢!
主任医师非常理解我,平和地说:“你可以回去和家长商量这个事儿,再想想。”
第12章
我很少跟我爸妈要过钱。
儿时想要什么双脚一蹬躺在地上哭嚎打滚的年纪不算,好像自上初中起,我就没怎么因为某个花销比较大的事情向父母开过口。
倒不是说我有多懂事多孝顺,而是我的生活很贫瘠。
初中是走读,结伴上下学的是邻居发小,大家消费水平差不多。班里的同学也基本是周围这一片的,个别几个比较有钱,大家也不会去和他们比较,大环境就不存在攀比或者奢侈消费的氛围。
上了高中,因为课业压力重住校了。校园生活倒是精彩起来,但热闹是别人的,我仍和我从初中升上来的朋友一起,不聊昂贵的球鞋和男生们为了装逼报的吉他班,只活在我们习惯的小世界。甚至恋爱都与我无缘,所以没有这方面的支出。
父母给的生活费足够支持我普通的生活,还够我去买喜欢的漫画书,咬牙存上一阵,还能买上手办。
这就让我这一次的开口变得尤为艰难。
“我想去打工……我有在学校的兼职群看了,中午和晚上都去食堂帮忙的话一个月会给两千块。”
“你们之前每个月给我两千,其实我没有都花掉,吃饭一千就够了。那这样加起来就有三千块多,我想你和爸能不能每个月再多给我一千,凑起来就能去打那个针了。”
我说完,没立刻听见电话里传来回音,有点尴尬地舔了舔嘴唇,尝试继续说服。
“医生说只用打半年,所以你们这半年给我三千生活费就好了,之后不用给我这么多……”
“儿子。”我妈忽然说:“你说这针,真的有用吗?安全吗?你是不是给什么广告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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