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补充道:“现在胜哥不用以死谢罪了。”
蒋枫一句肯定,在我心里彻底落了章,被女生主动搭话要微信、被其他人夸奖都试探性只敢在角落盘旋的自信踏踏实实地扩张开来,笼罩了我整个人。
感谢神鹿。
放了行李箱出去吃火锅,桌上的话题当然绕不开我的变化。上了啤酒,酒过三巡这俩孙子还直接上来扒我衣服,羊毛衫脱下,他们对着我的肩臂肌肉大呼小叫。
孙彦豪酸溜溜地说:“我天天打篮球,胳膊怎么看着还没你的结实。”
我由衷地说:“兄弟,你去端一个月的啤酒箱,每天端八九个小时,保准比我强。”
当然也不全是啤酒箱的功劳,这就相当于举铁了,我还会趁着傍晚做做其他训练。狂妄点说,现在老张站在我面前我都能单枪匹马跟他茬一架。
不过身体练出来了,酒量依旧那样,我很少喝酒,也就两三瓶的量。现在已经喝了两瓶,头脑发烫,颧骨发红,热腾腾的火锅蒸汽里羊毛衫都忘记穿回去,只里面一件黑背心。
蒋枫是我们这里最能喝的,非常善良地想给我套衣服,他凑过来,离我好近。我额头碰到他的羊毛卷,好像被什么动物用脑袋在心头拱了一下,我的视线流连于他光滑白皙的皮肤,什么人能长出这样好的骨相,中庭如山岳,眼窝似深湖。优美,沉静,又有力。
胳膊是自己揽过去的,勾住了他的肩膀,蒋枫显然愣住了,不太理解地抓着我的毛衣。
无缘无故搂人,肯定是我的不对。我努力转动脑筋,终于摸到一丝灵感,挨过去在他耳边说悄悄话似的问。
“你认识江野吗?”
“认识。”
蒋枫果然放松了,任由我搭着,问:“怎么了?”
“在高铁上碰见了。”是酒精的作用吧,我目眩神迷:“她坐我旁边,也是W大的,朋友圈还有和胜哥的合照……他们是什么关系?”
放在以前,蒋枫一定不会和我讲这种八卦。但现在他侧头望我,嗓音低下去,像桌上冒着泡的国产啤酒。
他说:“上床的关系。”
……啊。我的脑神经好像被火燎了,手指无端蜷缩屈起,抓到了蒋枫的外套。
我感到渴,不太流利地问:“只是,上床吗?”
蒋枫笑起来:“嗯,你喜欢江野吗?”
这种事儿,江野看不太出来,但……确实是胜哥的风格。我思绪翻涌,集中在蒋枫的那句“喜欢”上,我抬手摸到他陷下去的酒窝,他为了让我摸,只好一直保持笑容。
真的好漂亮。
“谁?”蒋枫问:“江野吗?”
我沉默好几秒,回过神来我把那句话说出了口,可我是在说谁?我自己也不明白,只好含混过去,扑在他身上。
除了酒味之外,蒋枫身上另外存在一种味道。我也曾闻过女生发尾扫过鼻端的发香,蒋枫的气味与其不同,难以形容,更隐晦、更幽深,我觉得是很昂贵的味道,他本人就像是枚沉在海底深处引人探寻的宝石。
我的样子肯定很像在耍酒疯,因为我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
可我大脑还是清醒的。
真不知道为什么清醒的大脑会想起蒋枫朋友圈那张奶油照。
我脚步虚浮地被送回寝室,躺上床,其他人也各自归位。小枫完成了他繁琐到极点的护肤流程,终于,旁边的床晃荡两下,他上去戴上他会发热的宝宝眼罩了。
我却还有事要做。
把阳台的门锁上,进了卫生间。中医不愧是中医,老大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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