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枫没明白过来:“谁们?”
我说:“子颜和你们,还能有谁?”
蒋枫显露了一种非常奇特的神情,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只是道。
“子颜性格就是这样,你不习惯吗?”
我摇头,说还好,但心里觉得蒋枫本来要说的应该不是这个。
他不说,我也不继续问。路灯透过窗户晃到他的脸上,他的脸颊被映成浅黄色,唇线饱满,卷发的阴影和睫毛的阴影交织,像摇摆的树杈。
到了家,我和蒋枫告别,上楼的时候思索两秒,给吴胜水发了条消息。
吴胜水这个暑假没硬过他爸,被强行摁着染回了黑发,押进律所实习了。尽管他学的是汉语言。
大概是比较忙,等我洗完澡才收到他的回复,一条60秒的语音。骂了他爸50秒才在最后想起我问的是什么,用很无所谓的口气说。
“你说这个啊,闹着玩很正常嘛。别说小颜,子安还和小枫接过吻呢。”
我动作一顿,又是一条语音,我点开。
“国王游戏输了正好抽到他们……哈哈哈,你问小枫居然没和你讲啊,他怕什么,难道现在还别扭起来了?”
我后知后觉想起陈子安腕上那条手串,在蒋枫朋友圈出过镜。我除了刚听到的惊讶,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说实话,以他们的关系,我本来以为会听到吴胜水和蒋枫亲过。
只是有了这么一个准确消息,蒋枫嘴唇的的每个细节都在我脑海里放大,我的手指不自觉摩挲手机外壳边缘,忽然想。
我呢?
既然都可以,没道理我不行。
三天转瞬即逝,要做双眼皮手术的事我没告诉爸妈,老一辈对这种东西还是会有不接受,而且上了手术台他们一定担心,干脆先不讲。
这几天我饮食清淡,作息规律,去医院也是轻装上阵,只背了个单肩包。
还是蒋枫开车来接我,听说本来吴胜水也要来的,跟他爸都快把我说成癌症了,假还是没能请下来。
蒋枫对我和胜哥背地里揭他老底一无所知,问我:“紧张吗?”
我说:“有一点。”
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会怀抱紧张感,等到真的打了麻药躺到手术床上,看着头顶明晃晃的灯光,那种紧张感也就自然消退了。
我能感受到冰凉的手术刀锋,但过程其实很快,龚医生的手很稳。等到我眼睛贴了纱布出来,时间才过去两个小时。
蒋枫一直在外面等我,看见我出来立刻站起身,局麻不影响行动,只是视线受阻,我不方便睁眼,视野剩下窄窄一条。
他过来扶我,把我安置在医院座椅上,自己去听了龚医生的术后注意事项,并替我去窗口拿外敷的药。
走廊人来人往,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眼睛闭上后听觉变得灵敏,就觉得正常的声音也嘈杂。
眼皮很薄,原本白天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一些光线,贴上纱布后完全遮住了光。这样闭眼是黑暗,睁开眼世界只剩长窄的缝,缝隙里逐渐出现蒋枫的球鞋。他走得很快,装着药盒的塑料袋抖出哗哗的声响,没多久,那双球鞋就停在我正前方。
“药拿回来了。”他朝我伸出一只手,纹路清晰的掌心毫无防备地平摊在我面前:“走吗?”
我“嗯”了声,扣住蒋枫的手掌。却没有马上起身,而是将他的手转过来,低头吻了吻他微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