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施暴经验又瘦弱的三个人,到底是怎么变成自己心中的恶魔的呢?
不只是李赫在,自己现在,不也把恶魔……踩在脚下了吗?
等等!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尚宇哲想起什么,骤然回头,眼中满是惊恐。他指节滴血,神情却像孩子一般无助,他对上安泰和担忧的视线,发觉对方好好的,身边没有被他短暂遗忘的、拿着另一把刀的韩承甫,顿时松了口气。
而另一头,两辆幽灵似的黑车停在路边。一个衣着低调的人举着手机,摄像头对准人群中的尚宇哲,从头到尾毫无遗漏地录下了事件全程。另一个人拧着韩承甫的手腕,捂着嘴把他从人群里拖出来,塞进了其中一辆黑车。
韩承甫一条胳膊不正常地歪曲着,显然是脱臼了。外套口袋往外倾斜,露出一截里面装着的水果刀。
“社长。”举着手机的人轻声说:“您看见了吗?”
李赫在的车停在原地,并没有跟过来。车上的视频播放着现场直播,清晰到可以看见尚宇哲拳头上滴下来的血线。
他的表情十分微妙,称不上愉快,也称不上愤怒。似乎是满意的,却又从眼底深处蔓延出发红的不甘。
对方继续道:“韩承甫暂时按下了,要他继续吗?”
李赫在的目光停留在尚宇哲回头时惊恐的神情上,半晌,说。
“算了。”
他嗓音沙哑,饥饿的野兽完成捕猎后,强行收回悬于猎物脖颈上的獠牙不外乎如此。他关闭车载视频,闭上眼睛:“你们可以走了,剩下的会有人来处理。”
装着韩承甫的黑车很快驶离,在他们离开后,警车掐点般到了现场。经过无人能知的审讯,洪秀贤最后得到了一份精神分裂症诊断书,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而尚宇哲和安泰作为受害者一方几乎没遭到什么询问,把警局当私人病房一样享受到了包扎、热茶甚至缓和心情的甜食,尚宇哲用力过度破了皮的指关节被贴上了医用创口贴。
还被警员拍着肩膀说:“真是临危不惧,有义气的好小子!”
好小子……
“你小子!”尚宇哲面临的最大讯问是来自安泰和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这位年轻的保护者快要崩溃了,尚宇哲在他泛滥的情绪里找回了实感,理智终于落地,透过暂不营业的炸鸡店光亮的窗户眺望蓝天,冥冥中有一种直觉。
关于韩承甫三个人的事情,是真正结束了。
……也许,似乎永远笼罩于自己的生命中,与自己如影随形的霸凌,也将要终止在这一刻。
——羽曦犊+R
一只鸟振翅掠过窗户,展开的翅膀划过了蓝色的天幕,他收回视线,对安泰和笑了一下。
“对不起,泰和。我瞒了你很多事情,要说的话,是从我刚进入首尔大开始……”
这场叙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有时候,尚宇哲会停下来,怔怔出神片刻。有时候,是安泰和难以忍耐,站起来踹翻椅子,想要重新冲回警局再揍上洪秀贤一顿。还有的时候,是静静旁听的泰和妈妈控制不出发出几声低泣。
尚宇哲的讲述中跳过了李赫在的部分,他说:“他们欺负我的事情被学校发现,我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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