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我要准备招待家人,他们五天后到。”
“这和你回来有什么关系?”
“……在你那里我没办法专心准备。”
“啊。”手机横立在桌面上,李赫在叠着二郎腿,双手在膝前交握,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直说啊,你是不想和我上床,是吧?”
尚宇哲轻而易举涨红了脸,李赫在送他的新手机像素太高,把他颧骨的红摄得过分清晰。他听到李赫在笑他:
“当老婆的人了,又不是处女,害什么臊。”
李赫在很喜欢在这方面女性化他,似乎是习惯性的恶劣口癖。尚宇哲不明白这是dirty talk的一种,只是听到就浑身不自在,尴尬和奇异的滚烫同时涌上。他忍不住用力往下压了一些,让自己发麻的后背碾在宿舍的单人床上。
“不要这么讲我。”尚宇哲努力反抗:“还有,我今天想通了一件事情。”
李赫在漫不经心的:“嗯?”
尚宇哲表情郑重:“就是,结婚。我觉得不要结婚……”
李赫在放松点着手背的拇指停住,眼皮掀了起来,肉粉色的眼珠如同某些大型肉食动物,带着森森兽欲定住了屏幕。一时间黄昏的浪漫都褪色,地砖的反光好像大片鲜血。
“你说什么呢?”
李赫在笑起来,几乎是灿烂的:“是有人教了你什么吗?”
尚宇哲呼吸暂停,喉咙瞬间背叛大脑:“不要结婚……好像不现实。”
李赫在可怕的笑容收起来了,颔首表示认同。回过神来的尚宇哲痛恨自己的软弱,也痛恨李赫在的魔鬼,连恋爱都不想和他谈了,再说他本来就还没确定自己喜不喜欢他!
所以憋着气说:“总之我这几天不去你那里,你不要强迫我。”
李赫在居然说:“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你?”
尚宇哲觉得这么会气人也算是一种霸凌吧?
他沉默着不说话了,李赫在倒像大发慈悲:“你不回来可以,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尚宇哲犹豫着问:“什么要求?”
李赫在说:“别挂电话,接下来听我的指令做就可以。”
尚宇哲升起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他就听见对方说。
“——坐起来,靠在床头,把裤子脱了。”
尚宇哲立刻就想挂电话了,李赫在慢条斯理地低头扫了眼腕表,平静地说:“你挂电话后司机会在三十分钟内把车停在你的宿舍楼下,首尔大的保安会亲自送你出校门。”
“……李赫在,你是混蛋吗?”
“我是,甜心。现在听我的,把裤子脱了。”
尚宇哲咬着牙齿,睫毛在发丝的遮掩下惊惶的颤抖,他迟疑不动,李赫在直接开始计时,于是只好顺从。宽松的睡裤脱了,被要求扔在地上,还要拿手机镜头拍给他看。这简直是一种展示,一种放荡的勾引,但尚宇哲不得不做。
拍完裤子,李赫在要求他拍摄自己,要屈起一条腿。这样大腿内侧肌肉因羞耻而紧绷,白皙的皮肤下青筋起伏,呈现出有力度的好看曲线。镜头不能移动,尚宇哲不方便也不敢看屏幕里的画面,汗水从他高挺的鼻梁上滑下来,坠在鼻尖。
李赫在说:“继续拍这里,和把头发扎起来拍脸,你选一个。”
尚宇哲曾经觉得体象障碍应该是人间绝症,但撞见李赫在之后,屡屡突破底线都让他有点麻木了。也许因为对面的人是他,是同类,在这种廉耻选项中尚宇哲没有思考太久,就放下手机用皮筋胡乱把头发在头顶扎了个揪,接着转移了镜头。
自己的脸出现在镜头里,他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恶心和自卑,而是松了口气。
……至少,至少比拍“那里”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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