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过段时间就能结案了。”
傅岐山又说:“本就是一桩旧事,汤越则要查港口要查傅氏,随时欢迎,兰亚科技现在既然在你名下,由你全权管理,希望也不要出什么问题。”
傅轻决撩起眼皮看向他的叔父,“兰亚科技和军火走私本来就没关系,能出什么问题?”
“议会选举在即,现在有人把军火走私的事翻出来,你以为是冲谁来的?”
“谁走私军火冲谁去。”
“选举在乎的不是真相,”傅岐山怒道,“傅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最好祈祷这场火不会被引到你我头上。”
傅轻决站起身说:“叔父既然早知如此,军火走私案就不应该牵扯到兰亚头上。让人封锁港口,把汤越则的视线转移到兰亚,就是叔父说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政治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非黑即白,”傅岐山背过身去倒茶,是在送客了,“你还年轻,以后就知道了。”
傅轻决敷衍着点点头,说:“那叔父也当心,别越陷越深了,父亲曾经的话叔父应该也没忘。”
傅岐山看回他,目光深沉。
“我只能保证,有我在一天,兰亚绝不可能成为战争贩子的手中刀。”他说完,放下茶盏,起身颔首便退出了傅岐山的会客书房,显示出他自孩提时代就养成的优良教养,来自叔父的功劳。
把人憋得有火无处发。
二十二年前,傅轻决的父亲前往西联盟处理公务和探亲,回国途中被一场空袭中的炸弹误伤,西联盟当时内战不断,哪怕以最快速度将人送回联邦救治,也于事无补。
他伤得太重了。
那时傅轻决四岁,只知道父亲是个企业家、大商人。父亲很严厉,但也和蔼,每年要去很多地方,会变魔法,回家都会给他变出礼物,有时候是奇奇怪怪的零食,有时候是帅气的车辆坦克和士兵的模型,来自世界各地。
他还差一列装甲兵玩偶就能凑齐一支小型军队。
但父亲已经永远不会再醒来。
兰亚科技在傅氏构筑的庞大商业帝国里,一直都是皇长子,干的却不是肥差美事,在某些领域受限颇多,高度依赖国防部门,承担联邦安全任务。
兰亚凝结着父亲生前投入的诸多精力与心血,高层难以替换,由傅轻决接手一直都是迟早的事。
父亲早就告诫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要为了一己贪欲,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以及——
战争从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傅轻决带着段宁离开了祖宅。
阳光下,程路安眉头微拧,站在门庭前的台阶上目送他们,想到弟弟和傅准不日便能成婚,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了不少。
轿车缓缓驶出大门,傅轻决从车窗里瞥了一眼,说:“程路安刚刚又给你脸色看了?”
段宁摇摇头,说:“他怎么敢。”
“他确实不敢,”傅轻决慢悠悠道,“应该很快连现在的扬眉吐气也要丢掉了,他带着程舟投靠了叔父,等于选择得罪我,不是吗。”
段宁转眼看向了傅轻决。
“叔父说军火走私案很快就能结案,摆平安全局和侦查委员会原来这么容易,再也没有敢半夜拿调查令闯进门的人了,”傅轻决感叹着,拿指腹按了按他的颈侧,“怎么,知道程舟要嫁给我的废物大哥,心疼啊?”
段宁一直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轻决松开他打开了新闻广播,回来再对着段宁,看起来好脾气地笑了笑,露尖的虎牙却闪出危险的光,他说:“我大哥再怎么样功能还在,你呢,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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