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房养病,后来偶尔被傅轻决叫去卧房上床,慢慢的,他稀里糊涂就睡进了傅轻决的主卧——主要还是因为傅轻决很难伺候,喜怒无常却不爆发,又不喜欢被佣人侵占私人空间,那么段宁是最合适的人选。
段宁忍受着信息素带来的微微刺痛,解着傅轻决的衬衣纽扣,替他脱去衣服,人还没有站直,就被傅轻决带着滚到了床上。
他没有挣扎,做好了傅轻决压覆上来的准备,但傅轻决一只胳膊的重量已经沉甸甸,他看着傅轻决逼近过来,呼吸和眼神都灼灼,仿佛要把他烫出个洞来。
见段宁呆傻得没有反应,傅轻决捉着段宁的指尖,往他紧闭的唇上点了点。段宁很慢地眨眼,心领神会地主动凑过去吻傅轻决。
后来什么也没发生,傅轻决搂着他,就这么睡了过去。
傅轻决由此做了个美梦,只是半夜突然醒来,发现段宁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已经不在床上,而是独自靠站在阳台边,望向外面的黑夜发呆。
为了不吵醒傅轻决,段宁甚至没有推开推拉门,眼前隔着一扇玻璃,阳台外冷风习习树影摇曳,他站着一动不动。
“激动得睡不着觉?”傅轻决半撑起手肘,出声问道。
段宁很快转头,重新回到了床上,道歉说:“我吵醒你了。”
能得到傅轻决的吻,理应睡不着觉,傅轻决似乎不想跟他追究。他身上微微发凉,不过摸起来很舒服,但刚稍一碰,段宁的神情仿佛在忍受什么痛苦。
傅轻决皱眉,冷脸问他怎么了。
段宁微微蜷在一旁,低声说:“……有点疼。”
傅轻决其实立即反应了过来,是他标记时注入的信息素的缘故,而自己下午注射过强效抑制剂,自然没什么感觉。
他一下放轻了动作,哑然半晌,说:“疼一疼就好了。”
又问:“想不想抽烟?”
“嗯……”段宁说,“有一点。”
他没看傅轻决的眼睛,不知道是羞愧、逃避还是单纯不敢看。
还从没有跟段宁这么过,傅轻决眼神有些散漫,古怪地看了段宁一会儿,忽然松开一只手,到床头抽屉里摸来烟盒,丢到段宁胸前,然后躺着闭上眼:“只能抽一根,”他蹭着段宁的耳朵冷冷说,“大半夜的,懒得碰你。”
这是对付小孩的招数,不过段宁是有些呆板和固执的,呆板固执到可以忍受一切,连流泪也不会,这一套对他像是很合适。
只是双手不得解放,除了一盒烟,也没有打火机,心再痒都无从抽起,需要再爬起来一次。
段宁躺在床上侧了侧头,却不再动了。
他将之前乞求也得不来的一整盒香烟拿在手里,其实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但傅轻决怎么样对他本也不需要理由。他逐渐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第二天,段宁终于如愿以偿地回到了兰亚科技上班。
他到得比上班时间晚许多。因为傅轻决上午要去见司法部的某位高官,之前说好的会议变成了线上,便不急于出门——段宁在给傅轻决做三明治早餐时,听见了他在餐厅打的电话。等和傅轻决吃完早饭,他才得以坐上车。
上了办公大厅二楼,段宁走进后勤部门的办公区,见到崔秘书时,崔秘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段宁不会来了。
毕竟这样的事经常发生。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