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这会儿强行霸道地荒唐了一番,虽然没出太多力,看起来没扯到伤口,久违之中享受得也不太满足,但他总归累着了,想睡一会儿。
段宁上了床,原本打算照常背过身,结果傅轻决把他一拉,两人成了面对面躺着的姿势。
段宁脸上的表情一直不多,此时缓了过来,更显得面无表情,还稍稍蹙着眉。黑发贴着过分白的皮肤,也许是在桌前就汗湿了的,也许是洗脸时被水打湿的,浓密而长的睫毛一抖一抖,仍然透着股禁欲又诱人的感觉。
自从知道段宁还闻得到信息素的味道,傅轻决就感到庆幸,还是段宁这样的最好,否则真像一般Beta那样,实在让人觉得无聊透顶。
不过想到段宁自己的信息素已经没有了,傅轻决回想起那股白松香的气息,也不住觉得可惜。
“不喜欢弄在脸上?”傅轻决心情愉悦,在明知故问,“下次不这样了,”右手绕过段宁肩膀,碰到他已变得干燥顺滑的脸侧,“少这样一点。”
段宁的瞳孔颜色被阳光照得较浅,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傅轻决便指指自己的病号服,给段宁看弄脏了的那一块。还是湿的。
“去换件新的。”段宁说着就要起身。
“不用,”傅轻决一把按住他,闭上眼幽幽道:“没什么,你还不累吗?”
段宁紧抿着唇不做声了,傅轻决又半睁开眼睨他,搂着他的腰收了收,扯着被子盖了盖,随口说:“今天去安全局怎么样?这么喜欢这份工作,比在兰亚还好?”
段宁低声道:“他们应该把情况都说过一遍了。挺好的,调查组都以为我是提前从奥斯陆回的首都,没有人怀疑。”
他说他们,因为除了17号,还有其他人能观察得到段宁在安全局的一举一动。
——那些用微型相机拍摄的照片,来自两个不同的角度,出自两个人之手。
而段宁浑然不觉。
傅轻决揉捏了两下段宁柔韧的腰,哼了一声,不疾不徐地说:“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毕竟刚发生欧联盟那样的事,以后都撤掉好了。不过17号是你安全局的下属同事,需要的时候帮得上忙。”
“嗯……我知道了,”段宁忍耐着蹙眉,伸手想挪开傅轻决的手,声音很低地说,“别按了。”
“没关系,要按一按。”傅轻决充耳不闻,下巴搭在他肩上。
“傅轻决……”
“怎么全名全姓的叫,是这么叫的吗,段长官。”
段宁一只手攀在傅轻决臂弯里,身体忍不住地躲避,被逼无奈下只能叫他:“轻决。”
盖在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拱出些皱褶,被子里也热烘烘的,傅轻决挑眉,把段宁捞回来躺好,说:“以后你乖一点,别再气我,我能答应的都答应你。”
“程路安的案子——”
“你以后不再跟程舟单独见面,”傅轻决在他耳边说,“程路安的案子我就不插手。”
段宁睁了睁眼,眼前是蓝白相间的条纹色块,黑色的短促的头发,和白色的天花板。清晰又模糊。他只有多侧身躺过去,才能让还没好全的傅轻决顺利搂紧他。
他“嗯”了一声。
只要他不再跟程舟单独见面,傅轻决就不会插手程路安的案子;只要他按傅轻决所说,傅轻决能答应的就都答应。那么什么是傅轻决能答应的,什么又属于不能的范畴。
段宁要是异想天开——想让傅轻决把基金会的名单给他看看,想让傅轻决继续追究军火走私案,或者,假如段宁出于同样朴素的危机感和仇恨观,想让傅轻决替他解决掉想让他死的人……有可能吗?
平静而沉稳的呼吸间,傅轻决低头碰了碰段宁的耳侧,总算满意地阖眼,很快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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