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汤越则即便到了此刻,也还是看不透段宁。
段宁嘴里的承认或否认,竟然都不具备参考价值。
招待会结束后,天已经黑了。
段宁出来,弗雷克已经等在一旁,和他一起上了车。
车是早已启动、调试好温度的状态,转瞬便驶出了总统府花园,段宁坐在车上,窗外风景不断倒退,仿佛刚才的那一切也都是一场短暂的梦。
进入医院便有消毒水的味道飘来,段宁恰好在护士台碰见了随医生出来的高管家。
傅轻决明天便会出院,回别墅去住。
睡在医院的最后一晚,和往常也没什么分别。傅轻决像是用了药,困了,已经完全不关心招待会如何如何,听段宁提了几句就不乐意再听。
手指搭在段宁的嘴唇上,就让他消了音。
傅轻决对段宁说的全是关于其他人的话有种莫名的烦躁。
“不重要的就不要说了,听着费劲。”
段宁欲言又止。因为今晚发生的,都是非常重要的事,如果他没有说,一定会令傅轻决动怒。
会吗?傅轻决睁了睁眼,窗外正有薄薄的月光洒进屋子里,段宁似乎还陷在沉思中。
“今晚公布候选人名单,不知道多少人会睡不着,”傅轻决移开手,搂着他说,“我们早点睡。”
段宁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第二天一早,段宁跟着傅轻决一起出了院。
傅轻决昨晚大概睡得很好,看起来精神充沛,在车上便打开了新闻。段宁坐在他身边,默默地看着。
其实候选名单里的绝大部分人选都早已人尽皆知,因为他们即为各党派内部初选的胜利者,只是此时到了终选对决的阶段,投票选举将在月终截止,就显得尤为激烈紧张。
选举从头到尾都需要耗费大量的资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谁砸钱砸得越多,声音就会越响亮。
不乏通过接受贿赂、收取秘密捐款以求赢得选举的候选人。
他们在欧联盟拿到的那张基金会的名单,便与此有关,还差点让傅轻决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段宁不知道傅轻决有什么打算,会如何利用它的价值。
轿车在安全局门口停下的时候,新闻刚好结束。
段宁有些惊讶,他一直没开口,也忧心忡忡,以为今天必然要先跟傅轻决回别墅。
“怎么了,不想去上班了?” 傅轻决哼笑一声,说,“还是感动啊。”
段宁说:“那我先下车了,”他顿了顿,才又补充,“昨天在招待会遇见了汤主任,今天说要去一趟国防部。”
傅轻决看着他,伸手朝他招了招,不等段宁反应,他就追过去,吻在了段宁刚刚还在说话的唇边。
车上的前座还坐着高管家和弗雷克,段宁的手悬在半空,无法推他,傅轻决反而更不依不饶。
含吮的水声和傅轻决鲜明的信息素波动令车厢内没有人敢出声喘气。
“你就不能少说点无聊的话。”傅轻决含糊说道。
但要求段宁像宋闻那样,一张嘴就都是傅轻决爱听的,也不现实。
宋闻会说,多的是数不清的别人会说,可他照样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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