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己怎么办?无需核验身份的最高级别通行证需要申请,一时半会下不来,我只能下周再给您来,之后会更方便一点,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仍然没有人应答。
他骤然察觉出了问题,语气变得紧张和急切,询问着“怎么了”,然后沉下声问“是谁”。
傅轻决周身气息冰冷,定定地凝视着段宁,然后将手机放到了段宁面前,用刚拆石膏的那只手滑过段宁的咽喉,不轻不重地按了按。
“是我,”段宁喉结滑动,开了口,“刚刚过卡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今天麻烦你了,我现在在车上,不方便接电话……”
江牧大概狐疑了一阵,见此也立即不再说别的了,应道:“好,我们之后再聊,您注意安全。”
电话挂断,傅轻决将手机扔到一旁,凑近了段宁一字一句说道:“无需核验身份的最高级别通行证,确实是麻烦人家了,”他笑出声来,不解地问,“你们想要的方便,想省去的麻烦,就是我吗?是我给段长官造成了天大的麻烦,让段长官连首都特区都出不去,每天只能待在别墅委身于我,你真以为自己是从夜灯出来的,一直都是在卖?”
“今天无论要走的是谁,能放我们通过的人都是你,”段宁对他的羞辱并不应声,只呼吸混乱中微微垂眼,说,“你既然知道我不会走,也该知道我没办法看着程舟也死在我前面……很多事我们心知肚明,我和程舟早就绝无可能,你在意的真的是程舟吗。”
傅轻决越听脸色越差,他贴在段宁耳边冷笑道:“你说绝无可能就是绝无可能,你做alpha的时候也能想到自己张腿找操的时候?”
段宁紧闭着唇,从脸颊到脖子的血色倏然褪去:“议会选举马上就要结束了,结果也不会再有变化,”他像是疲累至极,眼睫轻颤着说,“傅轻决,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傅轻决的眼神恍然凝固了一瞬,紧接着压抑在心底的暴戾瞬间像火山爆发般窜了上来,看起来恨不得吞了段宁让他闭嘴。
“好啊,”他怒极反笑,猛然和段宁拉开了距离,像是怕冒犯了段宁,“我放过你。”
然而他并没有松手。段宁感觉喉间的那只手在逐渐收紧,窒息充血的感觉迅速笼罩上头顶,他试图开口说话,一张嘴却忍不住咳嗽,眼角都咳得通红,浸染着水光。
傅轻决这只手的功能并未恢复完全,还使不出让人无法反抗的力气,但足够致人于死地,段宁握上傅轻决的手背,光滑冰凉的指腹碰在腕骨的位置,已经顾不上别的,稍微用力一掰便掰开了——
“你……“段宁没想到能挣脱得如此轻松,边剧烈咳嗽边转眼看去。
傅轻决的左手因为痛楚垂在了半空中,手腕变得又红又肿,而他仍然停在原处一动不动,双眼紧盯着段宁因为缺氧而绯红痛苦的脸,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过完今晚,我就如你所愿。”傅轻决说。
一如当年他答应带段斯走出夜灯的条件。
尽管听来非常荒谬,但当年傅轻决就不曾食言。
段宁像是十分惊讶,看着傅轻决受伤的手腕没有再说话。
等人回过神来,轿车已经停了下来。
弗雷克一路跟在后面。路上高管家来电话,她还没有接到最新的消息,以为一切如常,语气冷淡地说家里都已经准备好了,既然傅少爷不去参加家宴了,那大概什么时候和段宁一块儿回来。弗雷克忍不住叹气,说出事了,马上就到,心中从忐忑不安到无以复加的极点而变得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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