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着弯曲乌发的小脑袋。
姜唯洇揉了揉晕乎乎的头,睡意现在并未完全消褪,她眨了眨眼,觉得脑袋即便昏昏涨涨,也不如脖颈那处的酸痛更有真实感。
她趴在床上,整个人陷入了诡异地沉思。
她,昨晚是跟谁打架了?
不对。
昨晚是谁打她了?
脖子好痛,好似被狠狠地被虐打似的痛。
除此之外,嘴巴也很痛。
姜唯洇摸了摸自己的唇,总觉得与平日的手感不太一样,略肿一些。
她苦着一张小脸从榻上起身准备去寻镜子照一照。
起来时软被顺着肩膀滑落,她清晰地看到她只着了一条绸裤的身子。
“……???”
姜唯洇虽一句话都没说,但面上的震惊已足以显示出她此刻的惊慌。
她的衣裳,那裹着胸脯的白布条……去了何处???
为何她的上身什么都没有了?
她如同僵住,站着发楞,脑子也停至了运转。
直到一阵风徐徐吹进了屋内,她感觉胸前有点凉,才涨红着脸奔回床上。
紧紧用被子捂住自己,她的心脏仿佛都跳出了嗓子眼。
她不断在心里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好像夜里她正打算回院子时,遇到了孟乐安?孟乐安便一直纠缠着她,她费劲了力气才从孟乐安的魔爪下逃离。
紧接着,她好似顺利逃回了院子。
后面的……
后面的她却一点都不记得了。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难道她是自己回了房间就睡觉了?
可她睡觉怎会上半身什么都不穿啊?她不记得自己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姜唯洇心里慌得不行,吓得一抽一抽,眼圈发红。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笃笃——”
“姜姑娘,你睡醒了吗?”
是梅护卫的声音。
“姜姑娘?”
梅良心站在门外许久都没听见回应,吓得还当发生了什么事,等他准备回去向太子回禀时,里面传来了一道有些沙哑的声。
“醒了,一会儿就出来。”
梅良心道:“喔没事,我只是问一问。今日没什么事,姜姑娘可以在自己屋子里歇息,对了,这套新的太监服我就搁在门外了,姜姑娘记得一会儿自己来取啊。”
梅良心把该交代的事都交代清楚了才离开。
等彻底没了声音后,姜唯洇悄悄打开了门,一只纤细的手臂从里面探出,取走了门口托盘上的那套新的太监衣服。
姜唯洇捧着这套衣服,怎么都琢磨不明白。
梅护卫是怎么知道她的那件衣裳没了?
**
一觉睡醒,平白跟闹鬼了似的衣裳也没了,姜唯洇想破头都想不痛,干脆不想了。
她换好了衣裳,便去了太子的屋子伺候。
只是还没进去,就被梅良心拦了下来。
“姜姑娘留步。”
姜唯洇:“殿下不在?”
梅良心道:“在的,只是殿下说姜姑娘今日最好不要出现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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