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姜唯洇在帐篷里等了谢斐半天, 迟迟不见他进来, 她只好自己出来寻人了。
她刚掀起帘子出来, 便对上了程楚暮担忧的神色。
“程小公子?”
他怎么又来了?
程楚暮急忙上前道:“洇洇, 你方才走的太急了,有些话我还没来得及问你。”
姜唯洇蹙了蹙细眉,又看了眼谢斐冷厉的背影,琢磨不明白殿下站在那做什么,不过现在殿下在她身边,她也不害怕了。
她笑盈盈道:“你问哦,我都听着呢。”
程楚暮还担心她会像之前那样排斥他跑了,顿时也松了一口气,他紧张地问:“洇洇,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为何来长安了都不主动来找我?”
姜唯洇好奇道:“程小公子当真认识我啊?那我们从前是怎样的关系?”
她感到很是新奇,这还是她失去记忆后,第一次碰见认识她的人!
姜唯洇高兴地凑到谢斐身旁,兴奋地对他说:“殿下,你看,我也有旧友!”
谢斐冷着脸,没理她。
姜唯洇也毫不在意,她又很忙地返回去找程楚暮,“你快说说,我们什么时候相识的!”
程楚暮眉宇蹙得紧紧,这番举动,爱与熟悉之人相贴说话,性子单纯又温软,分明与幼时的洇洇如出一辙,但她眼神中的陌生半点也不像是演出来的。
她不记得他了。
程楚暮压下心中的苦涩,道:“你我幼时在扬州相识,你曾被游医父亲寄养在我外祖家住了一年,那一年你我二人日日相伴,如胶似漆。”
姜唯洇边听边点头,片刻后眼眶都红了。
这种被旧日好友认出来的感动,是一种无法比拟出来的感觉,好像这个空白的世界,总算有她生存下来的迹象。
她并非是一个人,原来她也是有朋友的。
但听到最后,程楚暮嘶哑的嗓音及难过的神情,使姜唯洇内心的愧疚不断地翻涌。
她沮丧地解释:“我失忆了,所以什么都不记得,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忘记你的。”
失忆?程楚暮睁大双眼,“洇洇,你……所以你并非是忘了我。”
姜唯洇摇头。
她能跟程小公子这么好的人是幼时相识的好朋友,又怎会忘记呢。
程楚暮听着她一声又一声的程小公子,苦涩笑道:追更婆婆文柔文来企饿群幺五二 二七五二爸以“果真是失忆了,你从前都是喊我楚暮哥哥的。”
姜唯洇讶异须臾,迟疑了一会儿,才在程楚暮期盼的目光下,试探地喊:“楚暮哥哥?”
他二人在若无旁人的交谈,谢斐忍无可忍,转身掀起帘子进去了。
程楚暮走进两步,低声道:“洇洇,若有时间,你能跟我说说你失忆后发生的事么?”
姜唯洇还未回话,这时前面来了侍卫喊道:“程小公子,小将军到处在寻您的人,让您赶快过去!”
程楚暮不想走,姜唯洇不想耽搁他的正事,便道:“你还是先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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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气朗,碧蓝的天空飞鸟盘旋。
“呼……”姜唯洇开心地长舒一口气,正想继续跟谢斐分享自己遇到旧友的快乐,转过头去才发现帐篷外只有她一人了。
咦,殿下何时进去了?
罢了,姜唯洇笑眯眯地掀起帘子跟进去。
此时谢斐正在准备一会儿出行狩猎的装备,梅良心在旁守着,见到姜唯洇进来后,十分知趣地悄悄退了下去。
姜唯洇的笑容在跟程楚暮相认后,就未曾放下来过,她仰着笑靥道:“殿下,我方才和程小公子聊了许久,他讲了不少我幼时的事情,我觉得好开心呀,原来我也是有朋友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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