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谁。
太子似乎也没想着避讳,公然让那姑娘跟着他往东宫的方向行走。
“殿下,你没回答我问题呢!等等我啊。”
一行宫女心照不宣地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望着那二人远去的身影,窃窃私语:“你们方才看到了吗?太子殿下跟那姑娘挨得可别提多近了。”
“那哪里是殿下挨得近啊,你没瞧见是那姑娘非要贴着殿下?”
“别管谁贴谁了,殿下身旁有了姑娘这是事实,那姑娘是哪家的小姐。怎么我在宫里都未曾见过呢?”
另一个年长的宫女道:“看穿着打扮应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不过,她身上那套裙子的绸缎可是极其罕有的上好绸缎……”
“你们说该不会……”
殿下该不会好事将近了吧?
几名宫女站在原地聊起这些便没完没了,丝毫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沈云绣跟着母亲进宫来看皇后娘娘,正路过此处打算去坤宁宫,老远便听到那几个宫女在聊太子。
她当即便警铃大响竖起耳朵听了一阵,等听到方才太子殿下和一个姑娘亲密相贴的时候,心里猛然一沉。
“母亲,我能去东宫一趟吗?”
沈云绣急得坐不住了,想要确认那些宫女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静贞郡主神色冷静道:“绣儿,母亲教你的都忘了?凡事急不得,是你的就该是你的,跑不掉的。”
沈云绣咬了咬唇,心里有些难受,母亲方才分明也听到了那些话,为何半点都不为她担心。
若是太子妃真该是她的位置,为何迟迟不见殿下与她订婚?就连平日看到她时,也从不会主动与她多说一句话,这像是会把太子妃之位留给她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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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东宫后,直到入夜了,姜唯洇还不厌其烦追着谢斐问她从前的事。
她已经从他们当初相识、相爱、断情、这三个阶段猜测了无数个版本的故事。
“我与殿下是在淮州相识,听闻殿下当初去淮州是有微服私访的公务,那定然那时不是以太子的身份与我认识的。嗯,我长得不错但家庭背景想必极其困难,某日夜里殿下出来夜游,意外撞见在街道卖花挣钱的我,于是对坚韧向上的我一见倾心,殿下再隐藏身份追求我,于是我与殿下才在淮州展开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情爱时光。”
“但一切的快乐极其短暂,殿下的身份无法久留淮州,于是便想把我带来长安,我那时不知殿下的真实身份,不愿舍弃一切与殿下离开。正要离开淮州的当夜,殿下又意外发现了我的真面目,这才对我大失所望彻底断了与我之间的情意。”
“殿下离开后,我心知自己的错误,开始天天以泪洗面打算开始好好做人,半年后,又实在抵不住内心对殿下的爱意,便大胆从淮州一路追到了长安,结果在找到殿下的前一天,我却因为摔伤了脑袋失忆了。”
兽形的小香炉炉顶溢出淡薄的熏香,姜唯洇趴在书案前盯着谢斐精致的面容,问道:“殿下,事实是不是如我猜测的这般?”
谢斐执笔的手缓缓收紧,定神看她,“你就这么在意失忆前的事?”
姜唯洇点点头。
谢斐心绪愈发沉重,愈发心烦。
“殿下是不开心了?”
“没有。”
姜唯洇陈述道:“殿下是不开心了。”
谢斐:“没有。”
屋内诡异地安静了一阵子。
姜唯洇愁苦的面容渐渐的浮现愧疚,她竟是得意忘形到给忘了,失忆之前的她定是做了什么让殿下无法原谅的坏事,殿下好不容易不计较她失忆之前的事了,她竟还自己翻出了旧账。
难怪殿下要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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