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雪压绿梅图的右下角空白处,用簪花小楷题了首诗:
“点点星辰绕明月,潇潇寒风拂细雪。月映星,雪随风,皆是两厢情愿一点通。
为谁立风中凌乱?为谁把酒不言欢?薄情郎,铁心肠,留我孤影自怜芳自赏。”
这诗酸得要滴水,怨词詈语铺就纸上,作词人活像怨鬼转世。
第二日裴时玥看见脸都悔青了,偏偏时间不够再重画一幅,好在那诗占的地方小,他又裁了张白纸粘上去,覆盖住,大体上看不出有异。
这把扇子也是右下角空白处,粘了张白纸。
原来如此显眼。
裴时玥小心翼翼揭开纸张,手指发颤。
谢相嫡长子谢谨秦一手方劲古拙的隶书深得圣心,闻名于世,他平日写书信、奏折皆用隶书,没人见过他写其他字体。
只见亦是一排簪花小楷,整整齐齐排在角落:
“惆怅情绪泄于诗,惊起回神,以纸掩纸,心意羞郎知?”
马车停了,小厮掀开车帘,伸手搀扶自家公子。
探出来的公子面红耳赤,煮熟的虾也不过如此了,递过来的手也是热的。
上车时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车里太热了?小厮心中疑惑。
作者有话说:
我知道怎么了,你家公子被人狠狠调戏啦!
第37章 眼珠子要看掉了
金玉从秉礼阁回去的时候刚好赶上揽月轩传晚膳。
谢谨禾坐在桌前净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冷声道:“稀客,怎么,那边没做你的饭?”
金玉讪讪凑过去跟着洗手,赔笑道:“哪里哪里,还是二公子这儿的饭菜香。”
谢谨禾不搭理他,倒是金玉看着二公子收不回眼神。
谢谨禾将原本冠着的头发拆了,以发带束成长尾,青白色发带纹着精细的祥云纹样,还坠了细银线,银线在乌黑发丝间隐秘的闪。
金玉眼神也随之一亮。
怎么回事?明明早上二公子不是这样的,我不在的时候出门见客了?
谢谨禾面无表情,拿起白玉箸,忽然道:“开膳。”
二公子此刻一脸不好惹,金玉不敢嘻嘻哈哈往上凑,他赶紧移开眼,未曾注意二公子耳根泛起浅红。
—
夜半子时,月淡云轻。
揽月轩书房烛火通明,善止苏惟劝了几回都没把人劝回去歇息。
二人被关在门外,齐刷刷看向金玉。
金玉苦着脸,笑不出来。
“你去,二公子肯定听你的。”善止推搡着金玉。
苏惟也看着他,没有阻拦。
“哎呀,在其位司其职,你吹几句枕头风,让二公子别熬那么晚了。”善止低声道。
金玉躲了一晚上没敢往二公子身边站,这下也不得不轻手轻脚打开门。
门板发出吱呀声响,开了条缝,没听见二公子出声赶人。
金玉屏着气息悄声走进去,谢谨禾还是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金玉走上前,低声道:“二公子,小的错了。”
谢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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