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春花。”
“什么?”老黄哭笑不得:“你不是姓张吗?”
疯子摇摇头,很冷静:“我姓王。”
围着疯子两个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啊?”
疯子蜷成一团点点头,信誓旦旦:“我叫王二狗。”
“……”
老黄:“你不是张思远吗?”
疯子:“张思远是我妹妹。”
老黄:“……”
小刘:“那耿春花呢?”
疯子:“是我爹。”
问了半天什么结果都没有,一老一少颇为无语,正头疼着,另一个同事带来了好消息:疯子泡了水的手机开机了,两年前的款,联系人虽然少但好歹有三两个,其中有两个是系统默认的售后电话,还有一个叫王二狗的。
一看上次通话时间:一年前,响铃两秒,未接通。
死马当成活马医,打吧。
打过去没响两声,被挂了。
老黄望了疯子两眼,嘀咕说不能是个流浪汉吧,看衣服不像流浪很久的样子。
再打,死了——是说手里这个泡了水的手机。
好在小刘年纪轻人机灵记性也好,瞄了两眼就记住了那个号,换座机又试了一次,通了。
三更半夜,那边的人似乎没睡觉,听上去很清醒间或有一点翻书的声音:“你好?”
挂了骚扰电话又是标注宁北路派出所的电话,接起这个电话的时候梁迢心里存疑,结果电话打通第一句就问:“请问是王二狗先生吗?”
翻书的手顿了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小刘忙自我介绍表明身份,接着说这边捡到了一个疯子,手机里没别的联系人,只有他一个,
安静一下,这位王二狗先生重复:“疯子?”
另一个同事同档案室出来,带着系统上查出来的名字:许方思,26岁,beta,南坪人,小刘读出A4纸上的名字:“叫许方思,南坪人……”说着,小刘嘀咕:疯子的名字还挺好听。
原本疏离的语气瞬间变得生冷:“不认识。”,然而这道冷淡的声音从话筒里漏出来的时候椅子上的疯子侧目看过来,抱着膝盖的手捏紧了,呆滞的目光也有了一点神采。
许方思在这间屋子里听到梁迢的声音,放缓了呼吸四处搜寻,最后将目光落在小刘手里的听筒上,眼睛从军大衣里露出来骨碌碌打转,衣服下面四肢都缩起来一些。
小刘这才发现这个疯子眼睛还挺好看。
细看两眼,虽然脸上脏兮兮的,但是收拾干净的话估计也不错,至少清秀。
可是再清秀也是个麻烦,这位王二狗先生说不认识估计是换号了,叹了口气要挂,电话那边忽然又问:“他现在在哪儿?”
啊了一声,小刘忙报了地址。
等人来的时候老黄去放了个水,小刘进去接了个电话,外面忽然传来哗啦啦翻纸张的奇怪声音和急促的脚步声,出来一看,那疯子不翼而飞,连带着放在外间的一沓空白记录本和一支钢笔。
——跑了就算了,还当贼!
小刘头一次见这种场面,没搞清楚状况地挠头:“黄哥?”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一身闷响,原来是疯子跑错方向,撞花坛里了。
与此同时,小刘联系到的那位王二狗先生到了,值班室外面响起引擎声刹车声并亮起刺目的车灯,没想到这么快,老黄小刘闻声出来的时候花坛灌木丛里传来声响,紧接着爬出一个顶着军大衣的东西,定睛一看,不正是偷了纸笔潜逃的疯子许方思?
许方思摔得狼狈,寒风一吹,军大衣里面湿透了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冻得人直打哆嗦,小腿大腿被冻木了,被灌木划伤也没感觉到,等顶着一脑门树叶草皮起身才反应过来四肢周身火辣辣的刺痛,捂着手臂还没叫唤就看到奔驰车上下来的身影,逆着光只有一个轮廓,但疼出来的吸气还是被压了下去。
梁迢来了。
脑子里浮现这四个字的时候许方思感觉自己在做梦,摸了摸脑门,手是冰凉的,额头烫的,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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