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迟给自己点了烟,隔着雾看他。
“你真要我磕啊?!”
见付矜垣瞪着眼就差拍案而起,有人来打圆场,懒洋洋道,“都开玩笑呢,怎么还急眼了。政二,都理解的,你替那心肝宝贝出气,但也别波及无辜啊,看这一屋子人吓得。我瞅着就是无心之失,就算有心,这小东西多嘴一句罢了,到底也没把谁怎么着。”
却见政迟一顿,罕见地露出个笑容来,呵笑道,“心肝?”
付矜垣气笑了,嘲讽道,“何止啊,看我们政董这真真假假的,就怕哪天得罪人家,连我都得地上裹一圈涕泪横流地求原谅。”
话一出,听着好像是真不高兴了,又是一片附和的是啊是啊。
政迟对地上那个点了点,他灵敏地连忙爬了过去,政迟一顿,好笑道,“过来干什么。”
“是我不知分寸……”男孩讨好笑道,泪痕还在,却能谄媚又卑微地贴着,“想赔罪的,和付先生没关系,都是我的错。您要是能消气,做什么都可以……”
同行惊叹于他的业务能力,这种情况下还不忘想尽办法推销自己。
他说罢,眼尖地发现政迟的烟已燃尽,乖巧地伸手接了烟灰,又说,“也可以在我手里灭烟的,哪里都行……”
“付矜垣,这你教的?”
他还憋着气,语气很不客气,“管天管地管老子性癖。”
有人听着听着笑出声来。
说是豺狼虎豹,还真就没有一只羊。可见再人模人样的畜生私底下也这般品行低劣。
政迟掐了烟,没有再为难的心思。
“付部长说得是,”有人深有体会,“嘴也长得漂亮,适合含灭。”
少年急道,“我可以的。”
“要你可以有什么用?”插话那人说,“得小姚来,政二才觉得赏心悦目——”
像是想到了那画面,政迟笑了笑,“舍不得。”
也算不上羞辱,但男孩依旧面红耳赤,悻悻地躲到一边。
是他惹了不该惹的,分不清云泥之别,明知那是个矜贵的,偏要挑衅,咎由自取。
“说起来着小姚人呢。”
“去找他老相好了。”
“政迟。”付矜垣突然问,“你是不是陷进去了。”
这一问,一双双耳朵就都竖了起来。
这不就是在问政迟是不是动了心了?
“我看你也太上心了,又不像。”一直都是摸不透的性格,近年来更甚,以前和越遥那会儿不怎么藏心思,虽然对外表现的不在乎,但实际上大伙都知道,就凭那一天到外地待在身边,猜也猜得出来。
付矜垣想知道,“虽然一提这事儿你就不高兴,但我还是得说,在坐没有外人就不避讳了。殷姚要真和那姓白的有来往牵扯,你不设防,到最后小心刀子刀柄全砸心窝里,刻不死你也疼死你。”
“他不会。”
“他说你就信。”
政迟低笑一声,“信啊。”
“你不会真栽了吧,为啥?就因为他长得像越遥?”
听见这句,政迟沉思半晌,突然转过来,把付矜垣盯得寒毛直竖,让他有话就说不要装神弄鬼。
“其实以前就想问。”
“想问什么。”
政迟说,“殷姚长得,像越遥吗。”
这话一出,大伙都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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