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起嗤笑了一番,接着伸手在脸上摸索起来,待找到缝隙边缘时,用力慢慢地将黏在脸上的脸皮给扯下。
一张完整的人皮面具被扯下,露出其原本的面容。
秦凌澍惊愕地望着眼前人的真实面容,声音颤抖,「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武星雨摸了摸鼻子,「我虽然并非是武家长房之人,可因为年岁相仿,自小跟武起一起长大,素日里更是一起读族学。」
「武起是同辈中年岁最小的,备受族学夫子乃是所有人的关注,我因自小十分羡慕,更一度认为行为举止若如他一般便能受家中重视,所以时常模仿,以至于我许多神态和小动作,与他十分相似,在大皇子身边多日并不曾被人察觉,在越王爷跟前也不曾被识破。」
「哦对,越王爷问的兴许是我为什么还活着吧,倒也不用瞒你,当时我被武家抛弃,被家中兄长毒打险些丧命时,是贺侍郎派人救了我,我这才得以保住一条性命。」
「我的命是贺侍郎给的,自然会听贺侍郎的吩咐做事,至于那个吃人巢穴一般的武家,我恨之入骨,越王爷要杀要打,悉听尊便。」
秦凌澍的瞳孔因为震惊再次放大。
武起竟然是被武星雨易容装扮的,而武起知道他太多的东西,所以想要将他所有的盘算打破也轻易而举。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的皇位,他的权势,他所有的期许,他的名声,乃至他的性命……
全都要从这个世上消失!
秦凌澍满脸颓然之色,人仿佛被抽干了一般,瘫坐在了地上。
脑袋耷拉地极低,几乎垂在了胸前,秦凌澍一言不发,许久之后,才猛地爬了起来,指着秦毅澍喝道,「为了能够引出我与秦霈垣二人,你做了这样一个局,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以那么多学子书生和忠臣侍卫的血换我们二人性命,不过只是满足了你自己所需。」
「你何曾想过那些人的性命,那些人流的血,皆是白费了!」
「你为了能凸显自己的能力,为了能坐在上面高高在上的蔑视我,踩了那么多的白骨,你心中竟没有半分愧意?」
「你这个昏君!」
「你以为除掉了我们,你的江山社稷便能稳固?我告诉你,那些白白死去之人的冤魂,午夜梦回之时,皆会聚集在你的窗前,向你索命!」
「你的所作所为,总归会有人揭露出来,昭告天下,让全天下的百姓全都看一看,你是一个怎样的昏庸皇帝!」
「此事,便不劳越王爷操心了。」清亮的声音响起,身着官服的几个人,从侍卫身后走出,到了秦凌澍的面前。
在看清眼前之人正是宋御史等人时,秦凌澍又是一愣,片刻后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你那日分明已经被……」
「那日因为在大殿之上指责大皇子被砍头了是吗?」宋御史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了笑,「我当日被拉到殿外时,也以为自己是要被砍头了,甚至看到了那高扬的大刀眼看着要落在我的脖子上。」
「只可惜那块地上有一处暗格,我当时坠落其中,被砍头的只是死囚而已,至于那颗送往崇阳殿的人头,想必我不说,越王爷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既然能将武星雨易容成武起而不为人知晓,那也绝对具备将一个人头易容的能力。
更何况,人头被砍下之后表情狰狞,血污密布,当时所有人又皆是惊恐无比,根本不敢去仔细辨别,可以说根本不用太多费心。
「看起来,越王爷还是根本不明白啊。」安国公走到了跟前,声音低缓,「既然皇上早已察觉到你的野心,又苦心孤诣地布了这么一个局,又怎会白白搭上那么多人的性命?」
「暂且不说那些忠臣侍卫,就连那些在京城中高喊口号的学子书生,亦是由身手敏捷的侍卫充当,看似一场屠杀,实际不过只是一场戏而已。至于那些在京城到处肆意杀人的侍卫皆是由武星雨率领,时常停留在街头巷尾的尸体也不过是死囚,这戏做的自然够足。」
「不但如此,秦霈垣残暴不仁的名声,京城每日所出的杀戮之事也皆是被故意编造后有意放出,甚至连所谓的义军也皆是被皇上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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