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泊峤走过来,口中吐起一串“哎呦呦”的泡泡,说:“受不了了,刚刚还一个桌上吃饭,现在不过才过去半个小时,你俩要不要腻歪成这样?”
云采奕翻了个大白眼,暗暗吐槽这个家伙没女朋友不是没有道理。
许铭则将手上的行李箱往沈泊峤面前一推:“走了。”
沈泊峤扶住行李箱,转头朝旁边的一百万吆喝:“叫你呢,走了,你个碍眼包。”
说着,推起行李箱,和一百万赛跑跑出大门。
云采奕只好笑了笑。
她除了一只行李箱,还有一个蓝色碎花的帆布包,形状是自制的,很特别,是奶奶帮她裁剪布料,找缝纫店赶制出来的。
“装的什么?”许铭接过,提了一下,不重,形状细细长长,像是装了一块板子。
云采奕拉开拉链,给他看,里面竟是一张空调内机的面板。
云采奕说:“这是带去给何嘉晟签名的。”
帆布包底下还有一支防水的大号油性笔,也是她特意买的。
许铭笑出声:“这点子也就你想的出。”
他们一同往外走,陶美华和奶奶也先后从厨房里走出来,送他们仨上车,叮嘱他们路上注意安全。
*
汽车一个多小时之后到安山高铁站,许铭开车,直接将车停进地下停车场,三人各自拿上行李,一起进站上车。
坐到高铁座位上时,云采奕长长吁了一口气。
今天其实是她第一次坐高铁。
以前去临川上大学,安山还没有高铁站,坐的都是绿皮火车,车站破旧拥挤,哪有现在这么高大上,火车更是比不了。
云采奕感慨科技的发达,自己在那个闭塞又落后的地方,如果不出门,怕是一辈子都触碰不到,只将自己活成井底之蛙。
许铭便安慰她,陪着她说话。
他们是三人座,云采奕座位靠窗,许铭坐中间,沈泊峤靠过道。
三个人说说笑笑,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很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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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到临川后,沈泊峤将行李交给许铭,他自己没出站。
他有个嫡亲妹妹,今天从老家来临川和他见面,一会高铁就要到了,他留下来接人。
而另外一边,临大校方派了车来接许铭,云采奕开始还以为临大大手笔,每个来参加校庆的人都会接,上了车听司机说才知道,这是顶尖学子才有的待遇,不由地唏嘘了一声。
许铭眉宇疏朗,对她说:“你跟着我就行了,别的不用管。”
云采奕点头说好,可是细眉紧蹙,说不清怎么回事,身上像被五花大绑,怎么都不自在,放松不下来。
想当年大一新生入学,那是她第一次真正出远门来临川,一个人跨进学校时,心是飞扬的,无所畏惧。
可现在浑身不得劲,有一种不知所措的茫然感,好像自己在这里干了件祸国殃民的事,现在重回案发现场,心里毛毛然。
许铭给何嘉晟打了个电话,何嘉晟发回来一个坐标,他在一家KTV。
许铭转头将消息告诉云采奕,让司机直接送他们去KTV。
云采奕趁机给温锦澜发了条微信,这么巧,温锦澜也给了她一个坐标,和何嘉晟位置一样,也在KTV。
汽车一路疾驰。
城市里的气温比山城高几度,风也燥热很多,一眼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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