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昊见一面。
只可惜，他发消息约崔昊的时候，崔昊正在工作。
这会儿工作完了，崔昊也在家休息了两天，觉得自己的状态好了许多，这才有心情和他见面。
再见面，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秦恩尴尬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尴尬于他要告诉崔昊自己的感情，尴尬于他要告诉崔昊谢焱对他的感情，更尴尬于，这场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被牵连的报复。
他看着崔昊，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崔昊也是一样。
他一直以来都只把秦恩当学长，从未想过，秦恩竟然是喜欢他的。
——于崔昊而言，在遇到谢焱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会和女生结婚的直男，即使后面遇到了谢焱，他发现自己可能没那么直，他也没有去怀疑其他人的笔直性，尤其是秦恩还出现在谢焱之前，他下意识的就把他也归在了直男的范畴。
没想到，竟然不是。
两人面对面坐着，沉默的喝着面前的茶。
“我今天约你出来，是觉得有些事，你可能需要知道。”秦恩道，“虽然这对你来说很残忍，你可能会一时接受不了，但是我还是觉得，你有知道的必要。”
“我知道。”崔昊点头，“学长你不用说了，那天，你和谢焱谈话的时候，我就在门外。”
崔昊诚实道，“我都听到了。”
秦恩惊讶，“你听到了？”
他难以置信，“全都听到了？”
“差不多吧，反正最该听到的，没有落下。”
秦恩沉默了。
许久，他说，“对不起。”
如果不是他喜欢崔昊，如果不是他想制造那场书店“偶遇”，如果不是他没有注意将谢焱带到了崔昊面前，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崔昊也不用被谢焱伤害。
崔昊轻笑，他说，“学长你道什么歉啊，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
“与你无关。”崔昊打断了他。
他的语气温柔又带着几分嘲讽，“正常人发现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别人，要么选择退出，要么不甘心，趁着他们也没确定关系，大家都是单身，继续追求对方。”
“而不是去抢对方喜欢的人，玩弄别人的感情。”
“我不该让他见到你的。”秦恩懊悔道。
“想见总会见到的，他只要一直喜欢你，关注你，总会知道我的存在的。”
“那你现在知道了，你还要继续和他在一起吗？”秦恩关心道。
崔昊摇头，“在你们谈完后的第二天，我们就分手了。”
秦恩：！！！
秦恩盯着他，似是不敢相信。
“很正常吧。”崔昊笑道，“你已经知道了一切，他的报复已经完成了，也自然不需要再浪费时间和我在一起了。”
“所以，是他主动提的？”秦恩问道。
崔昊点头，“他应该是在送走你后发现我回来过，所以猜到我听到了，也就懒得再装了，和我提了分手。”
“混账。”秦恩只觉得一团火气乱蹿，“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崔昊微笑，他想有什么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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