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岑加快脚步,“马上到。”
叶可尘听到贺青岑说“马院长”,一下子就明白了贺青岑要去哪里,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钞票往桌上一放,跑着跟上他的脚步,往驾驶座走,“青哥,车钥匙给我,你不认识路,我来开。”
8分钟后,他们到了市人民医院,两个人同时快速地下车。贺青岑看向叶可尘,叶可尘把车钥匙放他手里,抢先开口,“你快去忙,我开我自己车回去。”
贺青岑看着他,声音和表情都无比严肃,“开慢点,拐弯的地方要小心!”
叶可尘认真地点头,“知道!”
贺青岑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医护人员专用电梯跑去。
贺青岑上到手术室,做好消毒工作后,护士把他带到了需要他主刀的手术室,病人肝破裂并腹腔内大出血,血压进行性下降,伴有口唇苍白、脉搏细速等休克症状,情况非常危急,不及时手术,病人会因失血性休克导致快速死亡。
手术台前,站着麻醉科的秦主任和重症医学科的田医生,贺青岑和秦主任对视了一眼,点点头。麻醉,开腹,腹腔内有大量血液积聚,探查发现,患者左肝粉碎性破裂、右肝破裂,肝静脉下腔静脉撕裂伤等严重肝外伤。
病人出血不止,几次脉搏接近0,面对危机的情况,贺青岑没有一丝慌乱,稳稳地站着,沉着地止血。病人肝损伤严重,为了降低正常肝组织的坏死率和术后并发症的发病率,贺青岑当机立断,和助手一起对患者进行了左半肝切除,右肝修补、肝静脉下腔静脉修补。
经过一众医护的分工协作,手术取得了初步成功,患者转入重症医学科。
叶可尘开车回到南埌村,经过凤兰婶家的时候,发现她家大门口处站着七八个面生的青壮年男人,领头的那个气势冲冲,手里拿着一根扁担,一脚踹开大门。
叶可尘感觉这些人是来挑事的,害怕出事,他把车停了下来,一边给贺青岑发安全到家的消息,一边留意门内的动静。
不到两分钟里面就传来了凤兰婶的尖叫声,还有男人的对骂声。不一会,左右邻居听到声音,纷纷过来查看情况。
这种外村人过来挑事的,本村的人一般会帮本村的人,叶可尘怕他们打群架,下车去凤兰婶家看情况。进门就看到凤兰婶的儿媳妇文茵一边脸肿着,在哭。凤兰婶在囔囔:“文茵他哥,你这是干什么呀,夫妻吵架很正常,你带这么多人过来兴师问罪,事情就严重了......”
文茵他哥指着文茵脸上的红肿,怒道:“吵架可以,但是打人不行,你儿子打我妹,是当我们娘家人死了吗?”
凤兰婶:“那时因为文茵太懒了,我说了她两句,她骂我,阿勇才一时冲动轻轻打了她一下......”
“脸都打肿了,你居然说轻轻打了一下,还有,什么我妹太懒了,她就差给你们一家子人做牛做马了,所有家务、农活、带娃,都是她,你居然说她太懒了,你身为长辈这话也说得出口?你整天挑事,颠倒是非,我妹还不能还嘴了吗,她只呛了你一句,你就呼天抢地,你儿子上来就打她,还说妈只有一个,老婆可以再娶。那就让你儿子再娶吧,文茵我们走!不过,有你这个搅屎棍在,再娶十个,你儿子也得离......”
“你嘴巴给我放尊重点,你骂谁是搅屎棍?”阿勇冲上来,一把揪着自己大舅子的衣领。
这下好了,两个人扭打到了一起,文茵娘家那边的人和周围的邻居看他们打起来了,一开始是拉架,拉着拉着,两边的人全都打起来了。
叶可尘站在大门口,拿出手机报警。这种家暴老婆的男人,他打从心底里瞧不起,报完警他准备离开,却看到阿勇挣脱他大舅子,抄起铁锹往文茵后背拍下去“弄得鸡飞狗跳的臭娘们,老子先把你收拾了!”
文茵正焦急地大喊“别打了”,对自己丈夫挥过来的铁锹毫无所觉。
叶可尘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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