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看不进眼中,只不过若要送给她,那自然是要最好的。
易家藏品价值连城,随便拿出一枚钻石都够震撼人眼球,但他得要亲自选亲自付钱买,才能?表达诚意。
价值上亿的顶级粉钻也算不得稀奇,他更看重那枚戒托:七里香花瓣造型包边。
衬她。
至于求婚日?期和?场地,他想过很多,可心里其实一直有个隐约的答案:平安夜维港烟花之下应是最好的选择。
他许诺了她两次,至今还?未能?践诺。
烟花不免俗套,可这?是他与?她的约定。更何?况,有她在,俗世的一切都可爱。
婚礼在港岛办最好不过。
若在京市办,只能?低调请几桌酒席走走过场,未免太委屈她。
低调温馨的柴米油盐是不错,可他更想给到她的全都是童话?般的美妙体验,方才算得不辜负。
否则,坐拥这?滔天?权势和?财富,也无甚意义。
他的桐桐。
一想到后半生可与?她一同渡过,时时可见她笑靥时时可拥她入怀,便觉万事万物?都有了意义。
虽方才已数次占有,此刻想着这?些?,还?是不免觉得喉咙发干指尖难耐。
碾灭烟,回房间。
楚桐趴在被窝里睡得正香,迷迷糊糊感觉到侧腰覆上来火热的掌心,再然后是饱胀感。
像濒临愈合的伤口,又痛又痒。
钻心蚀骨。
她连抗议的力气?都没有,也发不出声音了,只呼吸变得急促,眼睫颤着溢出泪水。
-
第?二天?一早醒来,楚桐第?一感觉是腿酸。
像昨天?练过腿一样。
对着天?花板眨眼想了好一会儿,昨晚的一切才回笼。
昨天?早上还?气?鼓鼓的不甘心,今儿却连这?点心气?儿都没有了,只有一种认败的平静。
暂且按捺住这?份心情,她起床洗漱。
去更衣间换好衣服,走出卧室。
来到客厅不经意间偏头一瞥,才察觉不对劲。
餐厅长桌边,邵易淮正在办公,大概宗叔已经带了衣服送过来,他穿着一套新的衬衫马甲西裤,臂上箍着袖箍。
他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她,随即起身去西厨,打开了微波炉。
等到他将早餐热好放到餐桌上,楚桐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来吃早饭。”
她这?才慢吞吞挪过来,“……以为你走了……”
声音闷闷的,好像兴致不高。
邵易淮绕过长桌来到她身前,手托着她侧脸低眸审视她的表情,“……怎么了?委屈?”
她不吭声。
这?一定是委屈了,话?都不愿意讲。
他只能?循着蛛丝马迹去推测,“……没休息好?”
楚桐心里有万千复杂情绪流转,可此刻他这?么问,她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确实也是没休息好,她索性顺着这?个话?点了点头。
“今晚早点睡。”
他帮她拉开餐椅。
她吃饭的时候,时不时看一眼对面。
邵易淮大概是吃过了,只是为了陪她,所以多留一会儿,工作又耽搁不得,索性在餐桌边办公。
他半侧着身,一双长腿交叠着伸在桌边,电脑搁在腿上。
侧脸线条流畅,下颌骨的弧度长得极完美,此刻微蹙着眉头,显出几分有压迫感的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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