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流逝而过。
那个人在专注做某件事?时身上仿佛带着什么魔力,没人会觉得他是在思考如何敷衍应对,而是真的在认真考虑问题的答案。
良久,清水清认真道?:“都可以,只要你喜欢,无论你怎么定义都可以。”
一道?寒风快速掠过,伴随着刺耳的椅腿划过地板声和凌乱的脚步声,琴酒拽着对方的领口,半强制地将人从椅子上提起?来。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身前的人,森然的目光从那张平静的脸上一寸一寸地碾过。
清水清头皮发麻,分不清窒息感是来自被攥紧的领口还是被虚空中无形的手捏住的心?脏,几乎忘了呼吸。
他们维持着这个紧张的动作对视了一会儿。
男人带着熟悉的沙哑又幽冷的声音响起?,是他曾经听过无数次的句子,清水清却觉得那几个字猛地砸在了他的胸口,又硬生生挤进了那颗麻木的心?脏。
“我去抽支烟。”
琴酒的眸子暗得仿佛透不出一丝光亮,只余下?一片毫无温度,但是在松开银发青年?的衣领后,他甚至还耐心?地为其理了理变形的布料上的褶皱,他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我去抽支烟。”
失去了着力点,清水清后退几步跌坐回椅子里,他咳嗽了几声,眼角泛出了一点生理性的水意。
脚步声越来越远,随后是阳台的门被摔上的声音。
他没有?回头,只是透过蒙着水雾的视线,最后看了一眼那朵白?菊。
阳台上,琴酒指尖夹着烟,包裹着他的十二月的寒风带走了一片缭绕的烟雾。
【“你在借那个瓶子祭奠谁?”】
他面无表情地用手指捻灭香烟的星火。
无论是谁,但是他知?道?那个人,绝对不是那个曾经代号日本?威士忌的卧底。
*
就像琴酒刚刚说的那样,他去阳台抽了一支烟就回来了。
没人提起?刚刚的闹剧,他们如同前几天一样默契地相拥而眠,清水清合着眼睛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他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直到凌晨三四点才勉强睡着。
天亮时,睡得本?就不太安稳的清水清察觉到身旁的人起?身离开,他本?能地抓住了那只手,对方似乎低声说了什么,但是半睡半醒中的他没能听清,只是渐渐卸下?了指尖的力气。
两个小时后,天色已经大?亮,清水清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揉着眼皮的手骤然顿住——他甚至忘了放下?手,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餐桌上的花瓶。
迎着晨辉,浅蓝色的花瓶里,一支白?色的玫瑰正静静开放。
清水清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玫瑰花的花瓣。
琴酒或许已经知?道?了什么,又或许还不知?道?,只是野兽般的直觉让他察觉到了一些掩藏在平静表面背后的暗流涌动。
【“你在借那个瓶子祭奠谁?”】
他失神?地看着那朵玫瑰,喃喃道?:“清酒,也?可能是清水清,总之?……”
总之?,我在祭奠我自己。
第77章 七十七瓶酒
自那天?后,琴酒再也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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