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抱过去休息。
楚熠面色阴沉的可怕,他快步靠近栏杆,杨寿恩赶忙死死跪在他跟前,硬着头皮道:“陛下不可,这儿危险。奴才已经派人下去了,相信很快就能将董承徽和韦才人救上来的。”
贤妃脸色微变,显得有几分难堪。茗雪扶着她的手,低声安慰道:“娘娘,没事儿的。”
俞贵妃面色冷冷的,董承徽这个蠢笨的,算计了别人这回倒反倒被人算计了。
楚熠紧紧地攥着拳头,压抑着愤怒道:“不惜一切代价,将人救上来。”
俞贵妃抬眸望了陛下一眼,心底忽觉得有些复杂。陛下这般是因为董承徽还是韦才人?她知道,陛下已经冷了董承徽了,可是韦才人不过刚刚入宫的新人,况且近日陛下也没宣召过她,难道陛下就这样在乎么?
不,不可能。
她掐着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便转身对乳母道:“这儿太乱了,将允玙抱回宫中。好好照顾着,若是出了什么事本宫唯你是问。”
乳母点头如捣蒜一般,唯唯诺诺道:“是。”
皇后轻叹了口气,清凉殿临湖,如今天气渐热想着在这儿凉快些,原本是好意却不想出了这样的岔子。
韦顷盈落入水中时,那一刻她脑海中还不断浮现着董承徽阴冷的面容,带着嫉妒与愤懑。
她知道,董承徽恨自己,却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大胆。
所以,她下意识反应迅速地拽住了董承徽身上的荷包,二人一同栽入了水里。
只是董承徽不曾想到,她长于水乡江南,是会凫水的。可是这时候,她当然不会自己游上去,董承徽想要害她那便要付出代价,尝尝作茧自缚的感觉吧。
不知过了多久,韦顷盈感觉视线一片模糊,她渐渐感受到下沉的窒息感。
良久,宫人将两个人救了上来,董承徽呛了很多水,人昏了过去。
韦顷盈浑身湿透,瑟缩成一团,知节死死咬着嘴唇眼眸猩红地迎了上去,韦顷盈渐渐清醒了些,她虚弱地倚靠在知节肩上,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楚熠瞧见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朝她走去,一直紧绷的面容终于放松了些,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轻舒了一口气。
韦顷盈瞧见楚熠,鼻尖便不免发酸,她赶忙低下头。
皇后这般瞧着心中都不免怜惜,她轻声道:“人没事儿便好,时莺,快去将本宫的斗篷取过来给韦才人披上。”
时莺忙应了声,飞奔过去取斗篷,楚熠深深地瞧了眼她,在众目睽睽之下陡然接过时莺手上的斗篷亲自给韦顷盈披上,然后又弯腰打横抱起了她。
众人呼吸一窒,都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一幕。
陛下素来在人前冷情冷性,压根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位韦才人凭什么,一个刚入宫的新晋嫔妃凭什么?
玉堂宫离清凉殿不远,楚熠一路抱着韦顷盈回宫的,一路上自然许多宫人瞧见了,都是满脸诧异随即都低下头不敢直视。
一贯冷傲的陛下能做出此举,便知道韦才人在其心中份量不轻,众人不由得心中对韦才人又多了几分敬重。
杨寿恩跟在陛下身后,心里头思虑着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原是个好日子,两个嫔妃竟然都掉下去了,这回不知道哪个宫人要倒霉了。
董承徽也就罢了,见着方才人捞起来时陛下可没正眼瞧过,反倒是韦才人,陛下这般行为,连他都吃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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