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也从来不屑于看我一眼?。”
她的眸光有?些悠远,落在他?脸上时仿佛云雾一般,连声音也是轻飘飘的,“傅君珮,我记得初见你时的样子,你也穿了?一件翠袍,站在梅树下?,那样的清俊好看。从那以后?,我一直记着你。所?以,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女子呢。现在你想必真的讨厌我了?吧。”
这是她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
他?从始至终没有?打断她,反而注视了?她许久,语气回归冷淡,字字如?针,“您是皇后?,身心皆属于皇上一人。这些话,臣当没听到过。请皇后?安分守常,一如?往昔。”
灵溪垂下?眸子,眼?中?的泪再?次掉落了?下?来。她没有?擦拭,只是绕过眼?前这个清冷如?玉的人,回到了?萧晔的床前。
反正深情?人设她已经立完了?。
而等她再?度朝屏风那看去,才发现傅君珮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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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在昏迷后?的第三天才苏醒了?过来。这次突发的昏厥彻底消耗了?他?仅存的身体元气。
他?时常精神虚弱,陷入沉睡。
如?今一天的时间里,有?大半天他?都?是合着眼?的,连能坐着的时候都?很少。
连傅君珮都?大大减少了?来长生殿向他?汇报朝务的次数和时间。
身体愈发的衰败昭示着某种?噩耗的降临,当萧晔醒来时脾气就愈发暴躁,宫人们伺候他?动辄得咎,只有?面对灵溪时,他?的心情?才会稍微好一点,也只肯让她喂自己吃东西。
这天,灵溪正在给萧晔喂药,瞅着他?心情?不算太差,精神还不错,便装作好奇地提了?一句,“陛下?,席云还在大理寺关押着,您也不说怎么处理他?,是要继续留用吗?”
萧晔淡淡瞥了?她一眼?,声音低弱地回道:“他?意图谋害太子,罪不容诛,朕怎么还能继续留用?”
灵溪轻轻叹了?一气,“其实他?是对我心有?怨恨,想借着那道手?令来害我罢了?……但陛下?如?今行动不便,新来的人你用着又不顺手?,动辄发怒也伤您的身子,不如?就将席云召回来再?伺候您一阵子,毕竟他?是陛下?用惯了?的人,对您还是忠心耿耿的。”
萧晔的眸光微闪,低低的声线里带了?一丝冰冷,“溪儿不介意么,他?可是想要谋害你的罪人,即便为了?你,朕也不能放虎归山。”
灵溪偎到他?胸前,眸光流转,笑得又甜又脆,“他?算什么老虎,在您这真龙天子的威压下?,他?不过是个小虫子,您用的顺手?就多用阵子,臣妾绝不会心生怨怼,只要您少生几场气,溪儿比谁都?高兴。”
他?消瘦的长指抚摸着她乌黑柔滑的发丝,浅声应道:“朕怎能驳回你的一片心意?朕的皇后?这般顾惜朕的身子骨呢……既是溪儿想这么做,就召他?回来继续伺候笔墨吧。只是他?有?罪在身,为了?你和太子,朕也不能再?给他?任何官职品级。”
灵溪应道:“那是自然,他?能回来伺候陛下?,将功赎罪,已经是您法外开恩了?。”
在萧晔看不见的地方,灵溪偎着他?,露出淡淡的一笑。
不管什么理由,只要能让席云回来即可。她需要有?个聪明人安插在萧晔的身边,席云是最合适的人选,
席云已经和她深度绑定,还做过萧晔的贴身秘书。
而且在明面上看,席云和她和太子都?是有?仇的,对于萧晔这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只有?这样的席云他?才能放心用。
驾崩前的诏书,说不定就会经由席云的手?上过。她绝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灵溪给萧晔喂完药,便退了?出来,得到了?皇帝的允许,她现在得安排人去大理寺释放席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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