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接了过来,却每日只舍得?用上?一点点。
就?这样,她在关雎宫安顿了下来,除了陪太后上?朝外,白日里她和其他几个女?官在一起整理文书,而到了夜晚,太后会召她前去玩双陆,一起消磨时光,阿圆便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她们?来回?拼杀。
这样的时光,比起前几日的暗无天日,简直是一种浴火重生,让赵嫣若时常有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她多么希望可?以一直这样,永远这样,和阿圆一起陪伴着太后。
正如此刻,她侍立在一旁,看着太后美艳绝伦的脸沐浴在晨光之?中,坐在妆台前,还娇慵至极地打了声哈欠。
阿圆在她身后,为她梳理着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正值丧期,太后的服装仍是白衣为主,发髻上?也只簪一支步摇,可?是这样简洁至极的装扮,却更加凸显她无与伦比的美丽。
她眉目之?间那丝自?然而然的纯真,令赵嫣若时常有种错觉,眼前的女?子是那样娇艳可?爱,那样需要别人疼爱呵护,好像她是自?己的妹妹,甚至是.......而不是亿万人之?上?、尊崇无比的太后。
而这样不设防的风情,她只在关雎宫才会彻底显现出来。
等上?了朝,坐上?珠帘之?后的玉座,她还是雍容华贵的太后,就?像自?己第一次见她那样,令人不敢逼视。
此时灵溪的一声问话,打断了她短暂的遐思。
“嫣若,傅君珮今日有递折子进来么?”
赵嫣若忙回?了神,恭声道:“没有的,娘娘。”
“西北那边也没有军报传来吗?”
赵嫣若仍旧摇了摇头,轻声道:“傅大?人说了,若是西北有了情况,他会第一时间来通报您的。”
灵溪懒懒把玩着妆盒里的一个玉环,没再说话了。阿圆将她的长发已经全部?梳通,轻轻地挽成一个飞仙髻,然后了插上?一支珍珠步摇。
见灵溪樱唇微抿,眉宇间似乎有些忧烦,赵嫣若心知她为了西北战事而烦,不由得?负罪感油然而生,无比自?责,同时又心疼灵溪才青春守寡,又为国事烦忧,有心想要让她高兴一回?,便开口道:“娘娘,今晚奴婢给?您弹琵琶,唱支昆曲,给?您解解闷怎么样?”
灵溪心下倒是觉得?有点意思,虽然赵嫣若才情一流,但是这般待遇,好像傅君珮在原书里都没那么快享受到过。
这么漂亮有才情的女?孩子为博自?己一笑?,又是弹琴又是唱曲,当然是美事一件,但灵溪知道傅君珮还在宫里,他的眼线也有不少,要是知道自?己在萧晔新丧之?际如此取乐,恐怕又得?给?她扣一顶冠冕堂皇的大?帽子下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何况还有个虎视眈眈的萧清翊,就?抓耳挠腮等着抓自?己小辫子。
灵溪在镜中对她莞尔一笑?道:“算了吧,傅君珮还在宫里,被?他知道了咱们?晚上?又是琵琶又是唱曲,恐怕是不得?安宁。就?是皇帝那里,也是个不好交代的。”
这些后果,自?己竟一时全忘了,赵嫣若自?惭不已,于?是垂下清眸,低声道:“是奴婢思虑不周,请娘娘恕罪。”
灵溪微笑?道:“你也是为了本?宫开心,何错之?有呢?好了好了,阿圆,不要再插玉簪了,重的很。一支步摇就?够了。”
阿圆和灵溪相处久了,也没有初时的惶恐不安。娇憨的小丫头只得?放下玉簪,嘟着一张小嘴道:“我?们?娘娘这么美,多打扮打扮怎么了,哪有像您这样简朴的太后嘛。”
灵溪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今日已经够美的了。改天再打扮吧。”
阿圆将玉簪放进妆盒里,仍旧嘟着嘴道:“奴婢知道的,娘娘就?是怕傅大?人说您丧期招摇,哼,他都要搬出宫了,您在宫里怎么打扮也碍不着他的事。他凭什么说您嘛。”
灵溪顿了下,又问:“谁说他要离宫的,他不是每日都要为皇帝授课么?”
“我?昨天去御膳房,撞见了傅大?人的小跟班福麟。就?是他跟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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