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能,但是……现在她可能已经不在家了。”
“可能不可能的,先看看再说。”安夏起身,“走吧。”
张老师把安夏带去姜雨家,她家的条件并不特别的破,村里平均水平,瓦房砖墙,小院收拾得还算干净。
院里拉着一根绳,绳上晾满了尿布。
屋门大开着,两拨人嗓音嘹亮地在用方言对喷。
偏北方语系的方言稍稍努力一下还是可以听懂的,安夏勉强听明白他们是在说姜雨的婚事。
一个说怎么还不送来,另一个说家里事情多,她妈妈还在坐月子,希望她能在家里多照顾几天。
间或插入了婴儿的哭声。
张老师到底是村长的儿子,屋里吵架的双方同时注意到张老师的存在。
当即休战,热情地向村长儿子问好。
“吵什么?!”张老师此时仿佛常务副村长,背着手,看看这家人,又看那家人。
姜雨的爸爸抢先说:“他们卢家非要我们现在就把姜雨送过去,我和姜雨她哥都要出去干活挣钱,姜雨她妈还在坐月子,家里没人照顾,这怎么行。”
“又生了个孩子?三个了?”安夏大为惊讶。
老姜骄傲又得意:“对,嘿,又是个小子。”
安夏很好奇:“那下一胎,是不是还要一个女儿?不然他的彩礼钱怎么办?”
老姜完全不觉得安夏在阴阳他,还认真地做起了解释:“等他长大了,他大哥就已经成家立业了,那还能不帮帮自己的弟弟?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将来我们走了,就得靠他们俩兄弟互相扶持。”
从头到尾都没有姜雨这个女儿什么事。
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
扯了半天,老姜才想起来问:“小张老师,今天上我们家干啥来了?”
“是县里有一个学科竞赛,整个学校,最有可能拿奖的,就只有姜雨,你们让她先把奖拿了,反正她才十一岁,急什么。”
“拿奖……拿奖能当饭吃么?她娘现在还在坐月子,她去学校,谁管她娘?”
姜家条件虽然不好,但也有电,张老师提出:“她可以在家学,需要照顾的时候照顾一下。”
“不行不行,说好了收到彩礼就把人送过来,我们家也有好多事要做呢。雨妮儿她爹,你就别舍不得了,女大不中留,留下结怨仇,早点送来,你们也早点了了一桩心事。”
“你们家也太不近人情了……”
眼看说着说着,两边就又要吵起来。
张老师在中间拦住:“吵什么!雨妮儿才十一岁!能干什么活!让她先拿个奖,给咱们村争光!”
“嗐,她一个小毛丫头,能争什么光,肯定拿不着,我们家祖坟没那个风水,不想这事!”
“这次比赛是有奖金的,一千块。”安夏平静地说出数字。
现在村里人靠种地过活,一年都没有一千块,刚才快要沸腾起来的空气,一下子又平静下来。
“多少?”姜雨的爸爸不可置信。
“一千块。”
只要没进门,那一千块就是姜家的,给儿子挑中的媳妇儿家,张口要的巨额彩礼算下来差不多要两百块。
一千块诶……能给大儿子娶五个媳妇儿了……
还有小儿子刚刚出生,要花钱的地方更多。
那边卢家人听了眼睛也直了,依当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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