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项目独一无二,没有对标。
最后靠直属上司力挺,才勉强立项。
从头到尾,公司都不看好,甚至下令测试之后,项目就解散吧。
结果测试效果非常好,反而成为公司那段时间最亮眼的项目。
树理化觉得安夏未免过于大胆了,没有对标的业务,怎么保证它能达到公司的盈利目标。
就连当初最不被看好的人工智能,也是国外已经开始在研究了,大家都觉得此事可行。
“就算是写论文,也得要有参考文献的,什么都没有,我怕无法说服评估组。”
“谁说了写论文一定要参考文献的,如果你有实际调查数据,证明你要做的东西确实是有一定的普适性,那就可以。”
这比要找个对标的东西还难,做市场调查是一个非常讲究的事情,不是在马路上随便拦人填填表的事情。
选择什么样的人群,选择什么样的人群,选择多少样本才能证明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树理化同志只是觉得多轴机器人一定能有广泛的应用。
至于还能延展多宽,没认真考虑过。
安夏没打算让他逃脱写报告:“别偷懒,做好前期调研,后面你才会知道你的设计方向应该往哪里努力。总不能是只为一个应用场景吧。”
根据安夏多年的经验,一个人忽然想搞出一个什么东西,一般是受了某种刺激。
运气好,这个刺激能引发整个行业的变革。
运气不好,它可能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功能提升,类似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举手之劳的话无所谓,需要砸钱花时间的事情就不能如此草率了,这就是评估组存在的意义。
然而,树理化同志天生内向,按新时代的说法,他是一个在网上指点江山,现实里的重度社恐患者,在网上冲浪时与安夏相识,两人聊了许多,他对自动化机械一些想法让安夏决定把他捞进来。
紫金可以远程打字沟通工作的方式让他非常喜欢。
但是,项目立项评估会不可能通过远程。
有太多的东西要说,还有要展示的。
他看到人脸就紧张,安夏说过很多次。就算是理科生,也得能表达出自己的观点,他就是改不了。
现在只能在项目组里随时抽取一个幸运的家伙,去评审会负责张嘴,说服一众刁钻古怪,要求多多,意见多多的评审们。
“树哥,你是知道我的,除了你,我看到其他部门的领导都腿肚子转筋,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树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思维发散。要是说着说着,完全说跑偏了,评审会一听,让我们组放弃这个项目,去搞新项目,那就亏了。”
“树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就会抠细节,一点大局观都没有,有数据都给我说得干巴巴的,我就是那个不知道自己在修什么房子。但是一定会把石子敲好的那种螺丝钉。”
……
偌大一个自动机械组,没一个愿意去评审委员会进行立项说明。
树理化自己也好害怕,他跟熟人说话毫无压力,妙语连珠,大家都认为他是一个特别外向奔放的人。
其实他在这种场合,往台上一站,还没说话就会觉得声带发紧,喉咙干涩,手心出汗,脚趾抠地……整个人都像僵直的木偶。
他大学毕业答辩,完全是靠妈妈的关系,还有教授的关系,同事托同事,都知道不要为难这个小可怜,随便问了几个问题,他才拿到的文凭。
如果是让他干读报告,大概需要一分钟可以恢复正常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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