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琼仙君,发现他的居所干净了许多,不仔细闻几乎闻不到什么臭味。 经过一夜的努力,他的状态也比前两天好了许多,身上的伤口不再腐烂,也暂时压制住了诅咒,也就无需她像昨天那样帮着喂饭。 陆呦呦乐得轻松,却没有注意到,在她点头同意碎琼仙君自己吃饭后,对方那幽暗深邃、越来越冷的眼神。 “夫人的手艺很好。” 慢条斯理地咽下了最后一勺热汤,燕危雪轻笑一声,他胃里暖洋洋的,饥饿感却没有任何的减少—— 日夜腐烂,不得饱腹。 这是他身上诅咒的一部分。 除了昨天,她亲自喂他吃的那些食物勉强压制住了那股灼热的饥饿感,龙已经饿了很多很多年。 但她才喂了他一次,就已经开始厌烦。 “夫君,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隐约察觉到爱人今天异乎寻常的沉默,陆呦呦没急着说双修的事,而是先把昨晚做的那件大氅拿了出来,想让他开心一些。 看见那件熟悉的衣服,燕危雪眯了眯眼,语气微冷,“夫人的礼物是这件大氅?” 陆呦呦应了一声:“我昨晚给你做的,来试试合不合身。” 燕危雪垂了垂眼:“可是,为夫不喜欢这个颜色。” 陆呦呦一愣,没想到他会不喜欢黑色,“那、那我给你重新做一件。” “不必了。” 燕危雪冷淡的拒绝,余光扫过陆呦呦失落的眉眼,薄唇微抿,“为夫不缺衣裳,夫人眼睛看不见,不用特地做这些。” 陆呦呦点点头,勉强安慰自己爱人现在可能对自己的好感度还不高,所以不想接受自己的礼物,但心里却还是有点空荡荡的,很失落。 空气陷入沉寂,陆呦呦只好转移话题,声音有点飘忽不定:“昨天我回去路上遇到了几个魔物,听他们说,如果有魔物中了诅咒,可以找人双修,这样就能减轻魔物体内的诅咒。” 燕危雪:“……” 他眸光略有些探究地落在陆呦呦红彤彤的脸颊上,语气是说不出的复杂,“……夫人的意思是?”要和他双修? 陆呦呦双手搅了下,也没有扭捏,“你……你那有什么双修功法吗,我是凡人,也可以跟你双修吗?” 燕危雪:“…………” 他耳尖泛起一抹鲜艳的红晕,粗糙的指腹在身下的兽皮上蹭了下,声音嘶哑,“为、为夫暂时……” 他没有学过如何双修,对这方面并无经验。 而且龙身体畸形,哪怕是人形,也比寻常男子多了一根狰狞丑陋之物,这小人类娇小脆弱,哪怕体质适合做炉鼎,也只是相对而言。 真要和他双修,大约片刻都支撑不住。 燕危雪没说话,陆呦呦却会错了他的意。 她想到昨天这人昨天浑身都烂了的可怜情况,一下就明悟了什么,脸颊迅速烫了起来,连忙摆摆手,“啊……我没有一定要让夫君和我双修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 她一边说,一边尴尬。 可能是之前爱人都太行了,导致她下意识忽略了碎琼仙君那里可能烂了、没有那种功能的事。 “呃,我没有别的意思,夫君你别多想,就算你不能和我双修,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陆呦呦委婉的给自己描补,只恨自己现在看不见,没办法偷偷观察爱人的表情,“我不是那种在意闺、闺中之事的人,你、你不要有压力。” 终于听明白了她意思,被误会“不行”的燕危雪:“……………………” 他一贯斯文温柔的假面差点碎裂。 但想到自己从破壳到现在,那两条睡龙确实除了不停长大、没有其他反应的事实,燕危雪身体一僵。 他似乎、好像、大约……真的不行。 深吸了一口气,燕危雪忽然想到了什么,双眸危险地眯起。 他不加掩饰的贪婪视线扫过陆呦呦软软的唇瓣,修长的手指擦过自己仿佛还残留着她舌尖触感的薄唇。 强行压住了现在就将陆呦呦压在身下,让她试试他到底行不行的想法,燕危雪硬着头皮“嗯”了一声,迅速略过了这个话题。 他并非喜好强取豪夺的龙,既然陆呦呦心里喜欢的是野鱼,那他就不会再对她多加纠缠。 “昨夜,为夫采了一些药草,对夫人身上的伤痕和眼疾有些效果。”燕危雪的语气温柔,嗓音悦耳,“夫人可要为夫帮你擦一擦?” 陆呦呦眼睛一亮,连忙点头。 听见碎琼仙君昨天伤成那样,还惦记着她的伤势,陆呦呦心里那一点他没接受她辛苦做的大氅的失落都消散了。 “那、那就麻烦夫君了。” 小美人说着,眸光眷恋又感动,不仅主动往他的方向靠了靠,还乖乖地抓住了他的手,声音软软的,语气羞羞的,“那夫君,我要脱衣裳吗?” 燕危雪盯着她甜滋滋的嘴唇看了两眼,喉结微动,“……要。”第90章 替嫁给废龙仙君10 秋季的雨说下就下, 细细的雨珠密织成线,将天色笼罩一层雾气,也遮掩了山洞中时不时传来的轻微摩擦声。 “夫君, 这样可以了吗?” 双目失明的小美人难为情的咬着唇, 将外裳褪去, 露出了一身交错的淡色伤痕。 那些愈合后还未完全消散的伤疤, 缀在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 像雪玉上盛开的一朵朵红玫,对比明显的色泽揉碎在她懵懂迷茫的剪瞳中, 只一眼, 就叫龙从心底升起扭曲邪恶的贪欲, 想让那双澄澈干净的眼瞳染上情难自已的脆弱。 燕危雪的眸光是前所未有的暗沉, 他对上陆呦呦全然信任的眼神, 薄唇紧抿,浑身的饥饿感却达到了顶峰,仿佛只要将她拆吃入腹,就能缓解那折磨了他数百年的痛苦。 最好再狠狠蹂.躏着她浅粉的唇瓣, 让它们沾满他的气味, 永远也无法消散。 指腹痒的可怕,燕危雪喉间艰涩, 听见了自己嘶哑到可怕,却故作温柔的声音,“腿上没有吗?” 陆呦呦有点难为情的低下头, “腿、腿上我可以自己擦。” 时空乱流是一瞬间冲击上来的,她的伤口很多, 不仅腿上有,臀上也有。 “呦呦不用害羞。”燕危雪沙哑着声音, 粗糙的指腹沾着药膏,一点点擦过陆呦呦带着伤痕的锁骨,“为夫和呦呦一样,不是那种在意闺中之事的……人。” “昨日呦呦见识过为夫狼狈的模样,今日也让我照顾你,好么?” 陆呦呦一下就感动了。 她碰了碰自己脸颊上的伤痕,慢慢应了一声。 她眼眶有点烫,心口酸酸的,甚至还有一点点微妙的自卑感。 好在碎琼仙君并没有对她如今的样子有任何的不满,相反,他给她擦药的动作非常的细致温柔。 粗糙的指腹沾着微凉的药膏,一点点从耳尖、脸颊,往下擦过后背,温暖柔和,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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