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不然可不用虹芳姐姐给我往脸上擦粉。”
说这话时,箬竹和虹芳两个没太听懂,王兰君却是心领神会地笑起来。
她拿起擦去手上脂粉的帕子,宋宴清也转过自己掉“粉”的脸给两人看。
呆呆的箬竹:!
虹芳:……
虹芳急红了脸,解释道:“颊上只擦了一点儿,瞧着更玉雪可爱些,哪知娘娘起身都难,竟还要上手的。”
宋宴清立马又换阵地:“我都吓呆了。”
虹芳便立时忘了就是这少年点出来“掉粉”的事,白送他10粉丝值。
只是不给宋宴清继续刷粉丝值的机会,殿外宫人来通传。
“娘娘,两位姐姐,丞相夫人求见。”
丞相乃皇后之父,这位夫人自然是她母亲。可皇后听闻这事儿,脸上的笑意淡去,变得沉静也有了距离感:“允见。”
宋宴清想,这样端着,倒更像人们想象中的皇后,高高在上、贵气疏离。
但为何要对自己的母亲这样?
宋宴清正想着,就见皇后给箬竹使了个眼色,箬竹领着他退到一旁。
刚才被偷看,现下又享受偷看视角的宋宴清心情微窘。
不一会,宫人引着一位穿着隆重华丽的中年贵妇人入内。
宋宴清一开始没看清人,但先闻其声。
“娘娘,你这里的宫人不太精心,药味环绕,叫你如何安心养病。”
贵妇人鼻翼微动,不太满意地看着凤仪宫宫人,连虹芳也是一样的待遇。
常年服药的人的屋中,想要完全没有药味,属实有些为难人。何况皇后点的香料,里面也是太医精心研制的,好些里面都带着药,助眠养神。
王兰君坐着,回答道:“何必自欺欺人。”
可她的母亲谢菁琼出生就是世族家的贵小姐,而后嫁给门当户对的王家子,一生都过着世家最为精细的生活,和女儿王兰君是两种看法。
“那怎能叫自欺,不过是精细些,娘还以为宫里的宫人会将你照顾得更为妥帖呢。”
谢夫人揭开了最后一层薄纱,然后只一眼,就愣在当场。
她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朝着床上的皇后扑了过去:“兰君,你怎地、瘦成这样了?”
虹芳赶忙上前,生怕她用力过大:“夫人冷静。”
“可恨皇帝不允家人进宫探望你,还不知晓你在宫中竟是过的这般日子……”谢夫人被虹芳抱着,呜咽出声,哭得煞是难过,差点倒在虹芳怀里。
宋宴清看着这位夫人,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是母亲哪个是女儿。
想来这位谢夫人,至少比皇后大上十几岁,但瞧着也就四十的模样,倒比枯槁的皇后看着更年轻些。
而皇后看着她哭,则是心情平静。
昔日在家中,她从小到大,都常见母亲这般哭,惯是弱柳扶风,善感易触的娇儿。
父亲爱重,会轻言细语地哄,有时还一起感伤地哭。
她颇有些不耐烦,从小就是。
人怎么能有那么多的泪水呢?哭又什么用呢?只是从小这毛病就被人说冷漠无情,她才不会问出来,否则定又要叫人再说。
装也不是不能装,她知道什么时候该配合。但她烦这套得很,懒得装。
眼下她就看出来,母亲那泪水是真的,却也有几分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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