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享受自己“出名后”的感受,宋宴清挥别耶瀚行,带上自己的五十兵马外加李福一个太监出发,踏上斥候队的道路。再不走,万一河道不好走就麻烦了。
五十兵马分做了三队,先后出发,宋宴清这队在最前面,共十七人。
绕路赶到乘船处,遇到第一个小麻烦。
宋宴清把目的地往前放,又加银子,才找到合适的船愿意搭载他们过去。
船上的船夫不解询问:“那边乱着,公子怎么还要去?”
宋宴清想跟他学点河上的东西,开始给船夫哥编故事:“我父亲病重,但家中颇有余资。”
“那公子更不该此时出门啊!”
“我胞兄在外行商,还不知晓这消息,父亲卧病在床,愿望便是再见兄长一眼。”
“公子孝顺。”
展勇李福等人支棱起了耳朵。
“可我家中兄弟也多,还有些不同胞的兄弟。我年少不知事,又颇为纨绔,父亲不喜,如何争抢得过他们。”
“想我父亲的家财,昔日母亲嫁妆可曾立下汗马功劳,可父亲却不记得昔日之情,将母亲无情拘在一方小院,清苦度日……”
宋宴清连说带演,表情真挚。
船夫听得很是感慨:“你们富贵人家,可真是……情况复杂啊。”
面前的小公子口风一转:“大哥,若是寻不回我胞兄,只怕日后我难矣。不如你教我一二河上的本事,好叫我增添一二找到兄长的希望?”
船夫哥立马清醒过来。
“公子,得加钱。”
宋宴清:“本公子像是那种不给钱的人吗?”
宋宴清给钱很大方,但给完钱,还把展勇等人也一并叫来听课。
他们一群都是北人,还真缺少这些知识。
船夫看着十几个大汉“学生”,也不敢再提加更多钱的事了,老实讲解那些基本好懂的行船事宜。
船只在冷冽的风中顺着涌动的河水往前,掠过两岸枯黄的地、险峻起伏的山、和似一浪一浪涌动不息的沿河村落田庄。
***
遥远之处,京城里的赈灾队伍还未出发。刚给群臣补完俸禄的顾明朗却知晓快了。
储君上位,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好处,此时不做事,不付出代价,如何获得“人心”。再拖下去,灾地附近出身的官员都会不满,官员们亦会因此而疑心小气之人是否可靠……
很快,宋承宇率领的赈灾队伍先行出发。
按理来说,宋广骏背后有皇商闫家,该是那个更早之人才是。可惜发生了倒转。
而宋云志和宋怀信早在路上了。
比起老大老二来说,这两位日子要好过得多。
宋云志的差事本就最轻松,未来妻家——王家这头还给了点支持;而宋怀信出发前找了好几次大皇子宋承宇,去北地筹粮,为的可是封家军。光靠宋怀信,大皇子和封家人哪能放心,所以凑了人手出来,宋怀信只需当个“吉祥物”就行。
***
船在河面上行走了两日半,靠到岸上。
没到真正乱的地方,但后半日行在水面上,已经能看到受伤的浮尸。
船夫哥听了两日富贵人家的故事,望着年轻公子哥,想着自己身上多出来的银子,好心道:“小公子,你们保重!”
宋宴清朝他挥挥手:“你也保重,早些回家。”
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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