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军师呼出一口气,从桌子下钻出来。
他环视一周,大声道:“此乃传言中的天灾,大神仙早已算到,舍身为大家化解。天灾虽来势汹汹可持续极短,皆因大神仙故。”
“不必忧心,此时已安,可转身归来!”
那最听宋宴清话的已跑得听不见二军师的声音,但也能发觉冰雹停了,停下拼命逃跑的脚步。
还没来得及逃走的,有的运气好没事,有的受了伤,还有的倒霉地躺了下去……
众人听见这话,神情一变,转而想起教义里编造的乱世天灾传闻,更觉得神仙教可信。
二军师又道:“天上之魔欲阻我们分田地与万民,可神仙降神力与大神仙之身,为我等逆天化解灾祸。”
“军师所言,大神仙舍身?”
“悲乎!大神仙身故;痛哉!但我等必将继大神仙之愿。灭天魔,杀狗官,分田地!”
前些日子还在为民祈福的大神仙,又为阻止天灾,化解天灾身死,这说法令神仙教的信徒心痛不已,泪水哗哗地落下,悲痛得仿佛天塌了一般。
当下众人齐呼“灭天魔、杀狗官,分田地”,声势浩浩。
大神仙的死在此刻转化成了叛军继续战争的动力,将推动叛军继续往前走,二军师好谋算。
一切不过转瞬功夫,听得宋宴清心情复杂。
势单力孤,他亦不好在叛军说什么,只放下椅子,听着被二军师洗脑的一群人齐呼。
目光扫到因为冰雹雨而受伤的人,干脆上前去救助他人。
等激昂的情绪平静些,人们诧异地打量人群里的他,回过头来夸赞小神仙的善心,还议起小神仙方才的“神音”,纵是离得很远,也清晰入耳,简直声如洪雷。
他的这份“神异”,自然又成为神仙教的又一经典故事,飞快地在民众中流传开来。
宋宴清昔日老师或可宽慰一笑,没白教。
但宋宴清一声没吭,只神色淡淡地让人将最后一个伤患抬走。
神女去安排了大夫,上前来诊治、处理伤势,少不得再来点神水……
后面分田地变得顺利,新得了田地之人的欢欣刻进每个向往有着恒产的人心中,变成他们追随叛军的渴望,反正老实务农、年年交税也没个好前程,只见得愈发穷困……
人人都有许多的田地,那是多好的事。
外面的人做着梦,宋宴清则来到二军师处理事务的屋子,简单算出这次分出去的田地、二军师方才当众许诺奖赏出去的田地,以及叛军收缴到手里拥有支配权的土地份额。
一出一入,两边数据一合,再往后推算,数据差之大简直可怕。
宋宴清把写着数字的张纸推到二军师面前:“军师,根本不够分吧。”
在瞿苹根本没缴获太多土地,瞿苹之外的多地加起来也不够现在的叛军大军分。二军师这么搞,就是画了个大饼在前面吊人,而且这个大饼大得根本做不出来,很快就会崩塌。
二军师核对了上面前半部分的数字,皱眉问:“雁七,你的算学如此好?”
“我母亲擅长此道。”
二军师将信将疑地问:“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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