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折子上都写了,不必再说。”王兰君略过此事,与三位小皇子介绍,“你三人都不曾见过宴相,今日且认认人。”
旁边身体高壮、面色黝黑的宴海波行礼道:“宴某忝居相位,见过三位殿下。”
“见过宴相。”
顾明朗就不必介绍了,宫中老人,没有哪个皇子不认识他的。
宋宴清看他几眼,发觉顾明朗变化也不小,添了不少凌厉之气,不再如从前那般书生气。这会站在一旁,观其神色有些疲惫,可身形看着壮了一小圈。
难道跑去亲自练禁军了?宋宴清合理做出猜测。
随后王兰君又勉励三人几句,让三人好生回宫休息,最后提到晚上的接风宴。
此宴不大不小,会叫上朝中高位的官员,算是给三兄弟的官场路铺垫一下,认认人。如此规格的宴席,也是平叛之功的奖赏之一。
宋宴清没把“自己压根没回家过年,算不上最晚走”这话说出来,安分地听了夸奖听安排,全部听完打道“回府”。
出了处事殿,宋广明兴奋道:“这场接风宴后,我们应当就可以上早朝了!”
宋曲生也有些兴奋:“想来还会定下别的。”比如官职。
又注意到不对,宋曲生细心问宋宴清:“七弟怎么瞧着不太高兴?”
宋宴清说:“我一回到宫里,就觉得该去上书房读书,去上朝什么的,总觉得有些怪。”
惹得两位兄长笑起来,一路走一路讲起宋宴清不在京城时皇子生活的变化。
太傅辞官、朝中动荡、皇宫里好似总弥漫着怪异气氛……
此时已算得上好了,朝中有了新的主心骨,新相宴海波据说是个能臣,前朝安稳,后宫才能跟着过上平静日子。
宋宴清对宴相感兴趣,多问了好些。
不过此人他们本来也不陌生,宴海波俨然是他们太傅耶瀚行的心头好,耶太傅时常在课上提到他的这位探花同年,昔日的三杰之一。
宴海波长于农事和经济,手腕作风偏强硬,在多地任职过,之前主要扎根在西南之地。但看南方,也就西南是块“净土”,不曾频频起乱,颇叫朝中省心。
快到了几兄弟住的地方,宋广明忍不住感慨道:“宴相当初也是探花,眼下可看不出探花之样了。”
宋曲生闻言笑道:“确实是黑,夜里在屋子里恐怕看不清宴相。不过日晒风吹,可见真正在做事。”
宋宴清突然问道:“我是不是也黑了?”
“是黑了些。”宋广明笑说,“但离黑成宴相那般还远着呢,七弟你莫怕!”
宋宴清:……还真有点怕。
他等下要去见阿娘。
宋广明也开始担心,仰着脸问两个比自己高的弟弟:“我没黑吧?”
宋曲生、宋宴清异口同声:“你怎么黑?!”
天天蹲马车里,说不得还白了。
***
和两位兄长分开,宋宴清回到自己久违的七清宫,洗洗刷刷。
可惜再怎么洗也不能把脸给刷白了,毕竟宋宴清是真黑了,不是脏的。
七清宫里众人如同过年,欢喜得很。
小马进不去殿下的浴房,跑去他干哥哥处,把李福堵在澡桶里。
“李哥,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日夜盼着你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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