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离开,宫中的妃嫔们都有种恍惚感,原来真出了皇宫啊。
间或参拜其他殿堂、上香、祈福、在福树上悬挂心愿牌、品素斋等等……
最后一日往另一边转,在观山景台赏看雾蒙蒙的落日沉入远处壮丽山河,心神仿佛也越过了千万里,去到了天的那一头。
王嫔睁大了眼,将这些画面刻在脑海里。
她的花鸟字没怎么学好,绣技反而提升很多,心中生出想要将眼中所见绣出来的冲动。
闫妃此次也出来了,她凝望着二皇子此时在的方向,眸光闪亮,呢喃道:“天下,好大啊。”
宋广明在低处小心扶着娇小的她,点头道:“是啊,天地广阔。”
待见得落日完全沉下去,山风渐冷,所有人才不舍地回转。
宋曲生走在很前面,督促着宫人将两个没有亲娘照看的小公主快些抱回去。他没有需要照看的亲人,索性当个便宜哥哥,操操心。
翌日祈福结束,所有人回程,重新回到皇宫。
只是不想回宫的第二日,一早就有宫人发现后宫里有人上吊身亡。
消息压得很早,但该知道的人,好比宋宴清还是知道了,因为那上吊之人就是这次出宫的一个老贵嫔。经由调查,确定是自己想不开,自|杀的。
宋宴清有些茫然地想,假如他不弄出祈福来,对方是不是就还能继续活下去。
答案应当是肯定的。
没有祈福这遭,见不到外面的世界,就不会因为对比落差而生出绝望。
可她会后悔吗?
她如此决绝地奔赴了死亡,根本没有犹豫,甚至连多一晚也忍受不了。
比起外面那些因为饥饿、叛军、土匪、人心算计而活不下去的人,她不缺吃食、也处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中。
同样知晓此事后,宋曲生立即来到不远的七清宫,撞见正愣神的七弟。
宋曲生开口喊他:“宴清。”
“此事非你之过。”
宋宴清回神:“六哥,我知道的。”
“但这又是谁的错呢?”
宋曲生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父皇,真是不孝。
但转念一想,就算是那些比他父皇好的皇帝的后宫里,同样也会有如此情况。
所以不单单是他父皇,是——皇宫?
宋曲生越想越惊心,根本不敢说话。
宋宴清叹息一声,他同样也很迷茫。想要改变一二这世道,谈何容易?
他有个模糊的想法,又觉得自己这“文盲”会坏菜。
他为什么不是学富五车的历史教授,又或者是动手能力超强的理工达人呢?
最后去寻了两把木剑,一把丢给宋曲生,一把握在手中。
“六哥,比划比划?”
宋曲生接了木剑,应一声“好”,跟宋宴清过起招来。
两人都是大力之人,用劲也不敢过,否则木剑可承受不住。正好一人习武天分出众、意识出色;另一人又长于速度,反应灵且敏,打得你来我往,各有千秋。
最后力道渐起,两柄木剑在撞击中同时震断。
宋曲生擦擦汗:“七弟进益飞快,下次可打不过你了。”
“六哥没动真功夫罢了。”宋宴清知晓对方身体条件更好,纯纯绝世天骄,不像自己,是加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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